是太尉,非轻易可撼动的。”
堂堂太尉,皇帝但凡忌惮一二,都不会轻举妄动。
“你说的对,说的对。”沈夫人重复了好一遍,泪水却突然落了下来。
“你说你姑母怎么就那么狠心呢,他们可是她亲兄长和侄子啊,这些年你爹为了她可是没少上下疏通,你说她究竟图什么啊。”
当然是图把沈家逼入四皇子的阵营,如今沈家一木难支,只有结合了四皇子势力,才能被皇上忌惮,保一时平安。
大哥早已经暗中推举了四皇子,沈安安就担心父亲脾性执拗,会在这上面吃亏。
若当真如此,萧渊,就是沈家不得不做的选择。
尖锐的疼痛又在心头开始蔓延,沈安安刚暖和起来的手脚又冷了起来,犹如置身冰天雪地里一般。
命运的轨迹终究还是躲不开,改变不了吗。
沈夫人俯在沈安安手臂上,努力压抑住抽泣。
也不一定,至少她护住了沈家,悲剧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母女二人在堂中守到了天光渐亮,看着最后一丝阴霾和昏暗被彻底扫去,等了一夜的人依旧没有回来。
心弦再也绷不住,沈夫人站起身吩咐婆子梳妆更衣,“安安,娘出去一趟,乖,你先回海棠园歇息,等睡醒了娘和你爹,大哥就回来了。”
沈安安被沈夫人哄孩子般的语气神情说着,酸涩在心头扩散,“我不困,我陪娘一起。”
沈夫人摇头拒绝,怎么说都不肯带她去,“听话,快回去。”
“娘是要寻关系好些的门户去打听消息,给爹和父亲说情吗?”沈安安有些干裂的唇微抿。
“娘,这个节骨眼上,那些人怕是不会见您的。”
“嗯,娘知晓。”沈夫人眉眼都是疲倦,“可咱们总要去试一试,不然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我陪娘一起。”不论沈夫人怎么说,沈安安都非要跟着,沈夫人无奈,只能带上她。
母女二人离开沈府时,还未到早膳时辰。
回府时,也不过午时,沈夫人被沈安安搀扶着回了拢香阁,吩咐婆子奉茶,给沈夫人暖暖。
沈夫人端着茶盏,冰冷的指尖微微颤抖,神情恍惚,“昔日在府中享受着你爹和你大哥带回的荣耀,知官员违害就利,却不知人情竟薄成这般。”
沈安安静静给她顺着后背,一个字都没说,只是无声陪着她。
好半晌,才轻轻说,“娘,我们沈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