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沈长赫点了点头。
沈夫人提着的心这才放下,轻拍了拍一侧沈安安的手背,“快吃饭吧。”
没事就好,安安也能稳下心神,沈夫人心中又是一叹,很不是滋味,由此看来,女儿对那书生是当真上了心,这门婚事是再没有更改的余地。
一顿饭吃完,丫鬟上来撤了碗筷残羹,沈夫人侍奉沈文理了理朝服。
沈长赫站起身准备离开,沈文声音突然响起,“赫儿,你昨夜出门了?”
沈长赫身子一顿,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
沈文抚了抚袖口,走下了台阶,看着沈长赫,老眼中都是犀利,“你这些日子时常半夜出府,干什么去了?”
“禁卫军有突发事件,孩儿过去看看。”沈长赫拱手说。
“是吗?”沈文似是不信,敏锐的目光盯着长子。
沈长赫垂着头,低低应是。
他极少撒谎,这会儿说起谎来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可沈府家训,沈家子嗣不能与皇子来往过审,尤其是参与朝中党派夺嫡之争。
若是让爹知晓,今日沈府的天,非塌个窟窿不可。
沈文凝视了他半晌,才放缓了些语气说,“赫儿,你该知晓我沈府权势过盛,正处于风口浪尖,也当明白,爹手握大权却能屹立不倒,靠的就是独善其身,咱们沈家够高了,已经不需要任何权势了。”
任哪一位君王登基,他沈文所处的位置都是顶峰了,不忌惮剥权都是恩赐了。
“孩儿明白,爹放心。”沈长赫垂头答应着。
沈文拍了拍他肩头,正想说什么,有小厮匆忙跑了进来,“老爷。”
沈文眉头一蹙,“进来。”
小厮立即掀帘子进来,他头垂的很低,只看着地面,禀报,“刚得到消息,昨夜里二皇子调了一队精兵围了华安街的胡氏钱庄,如今钱庄所有人皆被下狱。”
沈文一怔,同沈长赫对视了一眼,说,“好端端的,他同一个钱庄过不去干什么?”
作为太尉,一直密切关注着朝中动向,今儿这事儿,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想明白萧泽的动机。
沈文并不知其中蹊跷,沈长赫却是清楚的很,不由轻叹四皇子这一手七寸拿捏的极好。
“可知是为何?”
“说是胡氏钱庄绑了二皇子一个怀有身孕的妾室……”说到这,小厮话顿了一瞬。
沈文面色微沉,上前一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