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你爹说那书生才华一般,但品行尚可,要把他再留京城一段时日,先看看再说。”
丈夫的考量,她心中清楚,依沈家如今地位,为免女儿成为夺嫡路上的牺牲品,尽快定下远远送走是最好的选择。
沈文原本想的也是把沈安安嫁去没什么实权的文官家。
沈夫人都清楚,可她就是舍不得。
沈长赫放下茶盏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明日军中还有的忙,儿子就先回去了。”
沈夫人摆了摆手,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长赫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沈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娘前日就将下聘的日子告诉给了林家知晓,总不好拖延,七日后,你请个假,跟着去一趟。”
原本高高兴兴的事,沈夫人这会儿却着实没了心情,都交给了府中管事。
沈长赫脚步滞了一瞬,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极淡的应了一声。
林家姑娘,他在宴会上曾见过数次,可不论怎么想,都忆不起那姑娘面貌的丝毫,反倒是一张秀美脆弱的小脸,映着月光,愈发清晰。
余晖倾洒,秋意萧瑟,风已渐渐有了刺骨的冷意,沈长赫站在游廊下,遥遥望着不远处的海棠园,好半晌才抬步离开。
回了书房,他径直去了书案后。
小厮十分有眼色的上前铺纸研墨。
刚劲有力的字迹透湿了纸背,一刻钟后,沈长赫将信装好,递给小厮,“立即送出去。”
小厮接过,踏着月色离府。
——
四皇子府。
书房。
天色已彻底沉暗下去,书房中却亮如白昼,游廊下的琉璃盏在微风的轻晃下来回摇曳着,映照着下人匆匆的步伐。
“爷。”来人轻叩了叩门。
屋中正半歪在圈椅中帮萧渊处理公务的凌辰逸放下折子,坐直了些身子。
他偏头看了眼埋头书案中,不知疲累,奋笔疾书的萧渊,伸了个懒腰。
都一日了,他半边身子都麻了,总算是将二皇子在南边官员的党羽揪出来了一批。
“进来吧。”他淡声说。
书房门被推开,来人先是给端坐书案后的萧渊行了一礼,才快步走去凌辰逸身边。
“府里刚送过来的,给您的信,好像很急。”
凌辰逸应了声,漫不经心的接过来,挥手让小厮退下。
萧渊沉浸在公务中,仿佛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