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接过,不屑地看了看,就抛向高处,在半空里停住,旋转着裙摆,翩翩起舞似的落在地上。两人就这样顶着烈日走出巷子,街道上行人稀少,滚烫的热气在远处的地面上升腾。过了石桥,两人就走上尺水河河堤,夹道的柳树和杨树,把炙热的太阳遮蔽在密密匝匝地叶子上,只在地上洒下点点光斑;悠悠的微风缓缓地吹来,偶尔一片树叶,脱离树枝的牵扯,潇潇洒洒地落下来,掉进河水里,宛如一叶轻舟,飘向远方——
张雪梅看了眼“鬼哥”说:能下去吗,到河里去?“鬼哥”看着她,坚定地说:可以啊!前面有个豁口,从那下去!张雪梅就快速往前走去,“鬼哥”也赶紧紧追两步,到了豁口位置。张雪梅看了一下,本想自己下去,看了下一人多高的高度,止住了脚步,看着“鬼哥”有点埋怨地说:鬼哥,这怎么下去啊,这么高?“鬼哥”就笑了,站在豁口位置看了下,小面是一片松软的沙地,轻轻一跃跳下去,稳稳地站在了河床上。张雪梅站在河堤上看着他,略显生气地说:我怎么下去,我跳不下去!
“鬼哥”仰头看着她——那朵玉兰就在高处绽放,晶莹的花瓣通透明亮,芳香在花蕊里宣泄——他毅然决然地伸出手,说:来吧,我扶你下来!张雪梅略作停顿,略不情愿地抓住他的手,继而两只手就都抓住,把自己全部支撑在“鬼哥”的两只臂膀上,脚踩着凸出的石块,轻松地下到河床上。
一只手还依然在拉着,张雪梅看了一眼拉着的手,又看了眼坏笑着地“鬼哥”,使劲甩开,他却没撒手。“鬼哥”就半开玩笑,有些死皮赖脸地说:粘住了——张雪梅脸红着,生气地说:快点——松开——“鬼哥”看着张雪梅,白里透红的玉兰花瓣在微风里摇曳,不由得有些神魂颠倒,脚底的沙地也如同棉花一样,轻飘飘地——
鬼哥——是你吗?听见喊声,“鬼哥”云际飘浮的身体才稳稳地落在地上,抬头朝河堤上看去,才看见是强婶,拉着张雪梅的手就赶紧松开。张雪梅站在旁边,那只手不停地揉搓着被抓疼的手。
强婶探着头,看着张雪梅,笑呵呵地说:鬼哥,这是你相好的?“鬼哥”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问的张雪梅更是脸红着,转过身看着潺潺的河水。
说着话,强婶就笑着走了。“鬼哥“走到张雪梅跟前,弯着头笑着,看着张雪梅羞红的脸,说:今天把都定亲了,拉个手怎么了!说完,气得张雪梅抬起脚就要踢”鬼哥“。
鬼哥——鬼哥——强婶站在不远处喊道,“鬼哥“匆匆迎上去,她就说道:国强这个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