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上中天,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即使有行人,都是趔趔趄趄地,贴着墙根,借那不到半尺的阴影,缩头缩脚地,低头挪向各处。店铺门口的幌子在太阳的炙烤下,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随风扭动着;“鬼哥”和小军找了个客源较少的店面,破旧的电风扇在半空里“吱呀吱呀”费力转着,老板腿睡意沉沉地坐在风扇正下方,小鸡啄米似的打着肫。看见有人进来爱理不理地,有气无力地招呼到:吃什么,坐吧!两人略显歉意地每人要了一碗凉面。
说完老板起身去了后厨,小军便瞥见角落堆放的啤酒,饶有兴致地看着“鬼哥”说道:喝过没,尝点,饭你请,酒我请,可以吧?“鬼哥”看了看小军,犹豫了下说:才几岁,毛都没长全呢,还喝酒呢!小军瞪着眼睛看着他,略带轻蔑地说:我们都成人,谁说我毛没长全,找个厕所让你看看!“鬼哥”就假模假式地放下筷子说:走——看看就看看——小军就泄气似的,笑呵呵地巴望着他,说:我估计是你还没长全呢,男子汉连个啤酒都不敢喝!
“鬼哥”站起来,走过去,拉住小军胳膊,说:走走走,去厕所——小军笑着甩开“鬼哥”抓着自己的手,看着“鬼哥”,意气风发地说:好汉——将军,来吧,喝一瓶,预祝你旗开得胜!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鬼哥”无奈地转头又看了看堆放的啤酒,他从未碰过酒,滴酒不沾,成人后在家的时候刘建设在饭桌上也劝他尝试下,但他一直未实施过,心想“百事尽除去,唯余酒与诗”,难得今天有闲空,尝试一次;便朝小军略略点了点头,竖起食指,严厉地说:一瓶——就一瓶啊!
说话间,饭已做好,老板端上来放在面前,说了句:小伙子,慢用!刚要转身离开时,小军亮开嗓门说道:老板——再来瓶啤酒!老板扭头打量了两人两眼,“嗯”了一声,去墙角拿出一瓶,打开盖,拿了两个小碗,一并放在他们面前。小军便掂起瓶子,倒入碗里,一瓶刚好两碗,溢满的白色泡沫就开始往外下滑,”鬼哥”静静地看着;小军倒好,把一碗推到“鬼哥”面前,一碗放在自己面前,边吃边看,他便端起碗朝“鬼哥”示意了下,“鬼哥”还在犹豫,小军刚要张嘴说什么,“鬼哥”边说道: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笑杀陶渊明,不饮杯中酒。浪抚一张琴,虚栽五株柳。空负头上巾,吾于尔何有。
小军就“哈哈哈”地笑了,“鬼哥”说:看样子,为了让我喝酒,吓了不少功夫啊!小军满脸笑意地说:没有——只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