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个体书店形成鲜明对比,个体书店以教辅、学生用书、学生文化用品、学生期刊居多,整日店里人头攒动,络绎不绝;他们店里还是按传统的文学名著、学术刊物、政治读物居多,店里就明显萧条了许多,人迹罕至、门可罗雀。刘建设自然而然地收入就逐年、逐月下降,虽然木工活还在做,但明显人们对成品家具的光鲜亮丽更加青睐。木工活少、单位工资低,两个“嗷嗷待哺”姐弟俩也都需要钱。
刘春燕学费、住宿费,生活用品,购买新衣服等费用加起来,差不多600左右,够他一月工资。刘建设特意预留了一个月工资作为刘春燕的上学费用,用信封装好放在卧房化妆台的抽屉里。暑假的一天,刚好逢集,溽热的天气蒸腾着白晃晃的大地。街道上行人较少,“鬼哥”和他的兄弟俩人闲来无聊,就在街道上溜达,看着人家麦凉粉的摊子,腿就走不动。两人各自揣揣口袋,空空如也,不如去尺水河里去游泳,走到半路,“鬼哥”回头望了下树荫下的凉粉摊,想着那酸辣、凉爽的味道,嘴里溢满口水。转头告诉他兄弟,让他等会,他回去找钱去。“鬼哥”边走边想,刘建设那天拿着装工资的信封放在卧房了。跑回家,家里正好没人,他溜进刘建设卧房,很容易就在化妆台的抽屉里找到那个信封,看看没人抽了一张就跑,冒着大汗两人坐在摊子前的条凳上,埋头每人狠狠地吃了两碗。剩下钱跑到旁边的商店,看着正时兴的方便面的诱人包装,每人两包,面包、锅巴等,带着东西准备下河的时候,刚好碰上推着自行车卖冰棍的,又买了几个冰棍。
两人坐在尺水河河堤地树荫下,摆开阵势,准备美餐一顿,吃饱喝足,再下河游泳。就在这当口,刘建设从镇上回来,被撞了个正着,“鬼哥”一下就楞了,看着刘建设瞪大的眼睛,不停地开始打嗝。刘建设什么也没说,只说:贵贤,拿着东西回家!
刚进家门,刘建设就开始大声问:哪来的钱买那些东西?“鬼哥”经这一声吼,不打嗝了,抬着头,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满面怒容的刘建设,指了指卧房的化妆台。刚指完,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烫,耳朵嗡嗡的响,眼前金星直冒。刘建设就狠狠地从他口袋里掏出剩下的钱,重新放进信封,就去树荫下的木工棚干活了,剩下“鬼哥”一个人在屋子里“呜哇——呜哇——”地抽泣着,一直把自己哭睡着在床上。
吃晚饭的时候,刘春燕把“鬼哥”叫醒,朦胧的他早已把刚才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洗完脸,看见坐在饭桌上的刘建设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怵在那儿,不敢动弹。刘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