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余笛在漆黑的房间里，等到手机里最后的一点光亮都熄灭。
全部都暗了下来。
余笛摸索着站起来走进厨房，冰箱打开的光让他微微觉得刺眼。
他找到那几盘菜，注视了一会儿，便将那些饭菜悉数倒进垃圾桶。
打包，出门，扔掉。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余笛脱掉拖鞋，缩进被窝，在他右边的枕头上深深地嗅了嗅，满足地喟叹。
“晚安，哥哥。”
“讲完了？”
“嗯完了。”
孟宴看着已经睡去的秦玥，放轻了声音。
“够久。”
久？？？没搞错吧大哥，要搁平时，不打个四十多分钟他怎么可能跟弟弟挂电话！
可人家是财神爷啊，忍！
余漾好脾气道，“我这不来了吗？”
孟宴没再理他，将在沙发上沉沉睡着的秦玥小心地抱起。
“还是平时的房间。”
“知道了。”
“诶等等，”余漾这才反应过来，“你要带她去哪？”
“没有客房了，你说呢。”
屁的没有客房！孟宴你就装吧！难不成每天来打扫的不是钟点工阿姨是幽灵吗？！
余漾忿忿不平，却依然面带笑脸，“少爷，人家还伤着呢，这不太好吧？”
孟宴没说话，停住上楼的脚步，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余漾。
这眼神，余漾再熟悉不过了。
记得上次见到这种眼神，孟宴身边少了一些人。
余漾连忙道，“少爷您开心就好，少爷您请，少爷晚安！”
孟宴没管，继续上着楼。
乖乖，快来个神救救她吧！
秦玥从孟宴将她抱起的时候就已经清醒，只是一时不好发作，便也只好装睡着。
谁知道听到余漾和孟宴这样的谈话。
她是不要该醒了？
秦玥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却不想孟宴此时正看着她的眼睛。
“怎么不继续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