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秦娟都只是嗤笑一声，不作回答，继续忙自己的事，但这次，在陈舒惊讶的注视下，秦娟停下了笔。
戴着眼镜，总是威严满满的秦老师抬起头，摘下眼镜，略微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眼眶。
“最近他倒是认真听课了。”
秦娟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让办公室内所有的老师都震惊的抬起了头。
齐聚的目光让秦娟有些尴尬，假装用咳嗽声清了清嗓子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没说什么。
老资历还是能压住大多数年轻老师的，但陈舒显然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开玩笑，当年秦娟来八中，还是她带着秦娟吃遍了八中附近的小餐馆。
凑上前的陈舒挂着好奇的笑容，忍不住低声问道：“怎么，打算给他个台阶吗？”
“哼。”秦娟冷哼一声，台阶？不可能的！
要不是因为秦瑜在他的帮助下那么顺利的融入了班级，她才不可能...
“看来在你的课上，这小子改了不少啊，正好趁着这个机会...”
秦娟一愣，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道：“不是，主要还是因为他帮小瑜...”
“哦？是吗？那为什么在小瑜来之前你不愿意给他好脸，明明你清楚，他才是六班的中心，而且你把小瑜送进六班，也是因为有他啊。”
秦娟低头不说话，顺手重新戴好眼镜，表示自己要开始工作了。
陈舒收到了信号，带着笑眯眯的表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昨天在路过六班的时候，她特地停下来听了几句。
而放缓语速，表情严肃的女人，以及那个高昂着头，认真看向黑板的少年，她可是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