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霜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复杂的情意。
秦霜霜一怔，只觉得面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她仔细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才想起很多年前，他们中间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那时，苏茉甜和萧煜还活着，她和萧煜去餐厅吃饭，却碰见了苏茉甜和沈言。
那时，她还未爱上沈言。
秦霜霜迷迷糊糊地想，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只有契约，没有发生后续的故事，他们两个或许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
可是为什么呢？她还能从沈言的目光中读出嫉妒的神色？
他明明已经抛弃了她，和另外一个女人订婚了。
又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秦霜霜觉得有些生气，她转回头，没有说任何话。
贺焯眸光微动，他笑了一声，而后打开菜单，小声说道：“你想吃什么？”
完全没有把高熙看在眼里，就好像他们不存在一样。
高熙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因为她的家世，她从小就是富人圈的焦点，而贺焯和秦霜霜通通无视她，沈言也一言不发，让她觉得丢了面子，十分不自在。
高熙张了张口，提高了音量，她讥讽道：“哟，秦霜霜，这不会是你的新男友吧？没想到你也挺有手段的嘛，这家私房菜可不好预约，你这么快就又钓了一只金龟婿？”
她的话中带着浓浓的恶意，所有店员都被她的声音吸引了目光，让秦霜霜想无视都无视不了。
她皱着眉头转过头看过去，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有人先她一步打断了高熙。
“高熙，你闭嘴！”沈言冷声道，看着高熙的目光也十分冰冷。
说完这句话，沈言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眼贺焯的方向，他总觉得这个人的身影很熟悉，但是搜遍自己的记忆，却没能将这张陌生的脸对上。
沈言没认出贺焯，尽管贺焯是李氏集团的总裁，但他此前极少在公共场合出面，所以沈言没有认出面前这个令他吃醋的男人就是自己在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
沈言转过头，没有灯高熙，就离开了这家私房日料店。
高熙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她恨恨地看了秦霜霜一眼，面上表情扭曲得十分难看，而后朝着沈言追了出去。
高熙追出店外，看见沈言怔怔地站在店外，目光却看向私房日料店的玻璃墙。
高熙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了秦霜霜的背影，高熙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