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由远及近,声声作响,闪电划破长空,耀人眼目,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覆海园的废墟上,无休无止。
时间临近夜半,傅承已经离去多时,谁也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覆海园的地面突然破开一个洞口,一个硕大的脑袋慢悠悠的钻了出来。
来者身高四尺,脑袋两侧长着细长的耳朵,硕大的鼻头形似鹰钩,他扎着一束向后上方翘起的冲天辫,身上的盔甲锈迹斑斑,手上握着两柄半月短刺,鬼鬼祟祟的在覆海园里找寻着什么。
赫然,正是是白天长临街上,勾搭女火灵的秦大个,自诩地精一族的天才。
很快,他发现了废墟之中生死未卜的秋凡,绿光一闪,地面猛地炸开一个深坑,秦大个带着秋凡的肉身跳了下去......
大雨过后,元气格外清新,停歇了一夜的战天城,又开始了一天的繁忙与热闹。
长临街上,有军队过来修补了街道,并有文官赔偿了昨夜战斗伤及的民众损失,显然这一系列操作,都是背后有人下令的结果。
此时,朝天阙上,傅承阁楼前,一个年轻的士兵在向傅承问询着昨夜遇袭一事。
“昨日,你可曾在城内招惹何人?”
“初来乍到,未曾结怨。”
“那此前可有仇家?”
“乡野良民,何来仇家。“
“是否记得杀手长相?”
“我心铭记,可他已死。“
“这......。”
“你且退下吧,此事交由本王解决。“
就在年轻士兵震惊杀手被傅承反杀之时,百里川崎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楼道上,他快速向着傅承走来,与傅承面对面站立,一脸关切的问道:“傅承兄弟,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大可放心,我好的很,只是你,死了一个手下,恐怕心里不好受吧。”傅承一边利用元识传音,一边虚以委蛇,皮笑肉不笑的大声回应,“多谢小王爷牵挂,我既未死,想必有些人寝食难安吧。“
闻言,百里川崎脸色一滞,随后大笑,道:“傅承兄弟,可别开玩笑了,在我乱战王朝境内,谁敢对你图谋不轨,就是与我百里川崎为敌,你且放心,此等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随后,百里川崎往前走了几步,凑到傅承耳边,轻声说道:“游戏才刚刚开始,你别高兴得太早。”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究竟鹿死谁手吧。“
傅承退后两步,再次传音,一双星眸神光绽绽,直勾勾的看着百里川崎,仿佛早已看透百里川崎的心思。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傅承都没有离开过朝天阙,洛轻蝶承包了他的吃饭问题,除了睡觉,他每天都处于修炼状态。
这一天,他打算出门溜达一圈,活动活动筋骨,整日苦修着实有些烦闷,心里盘算着,五天过去了,想必百里川崎也不可能没日没夜得盯梢他的一举一动。
“红尘多喜乐,逍遥又自在。”
傅承心情愉悦的停留在长临街某处摊贩前,面对一些新奇的小玩意,他玩性大发,浑然不觉身边走来四个身披金甲的少年,将他包围其中。
“你就是傅承?”
为首的一个金甲少年神色倨傲,出手打翻傅承手中的木制蛙玩,斜着脑袋,冷眼看着傅承。
“是我,你有事?”
傅承多少有些火气,这才刚出门不久,麻烦就找上门来了,时隔五天,没想到百里川崎仍旧对他如鲠在喉,念念不忘,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也没什么大事,听说你通玄一重天无敌,我想试试传言是真是假。”
金甲少年就差鼻孔朝天了,他双手抱于胸前,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仿佛在说,你没赢我,就不算是无敌。
“无聊,没空。”
傅承索然无味的回应,推开身边两个金甲少年的包围,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你怂了?害怕我百里汏刹杀了你不成?”
只见,百里汏刹右手往腰间一抚,手上便多了一把工艺超绝的黄金长剑,他手持长剑,直指傅承后背。
“随你怎么想,与我无关。”
傅承头也不回的走掉,他懒得理会,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些吃饱了撑着的王族后裔身上,不如回朝天阙继续修炼。
“哼,胆敢无视我,我看你哪里走,给我死来。”
说着,百里汏刹剑走龙蛇,挥出一道金色雷电,电芒“滋滋”作响,向着傅承背部横劈过去,这下若是劈实,不死也要脱几层皮。
“找死。”
“物我”
傅承暴喝,背后一个剑与手臂连为一体的元力身影应声而出,直奔百里汏刹,如同天庭执法者,金光熠熠,代他行使法度,惩恶诛敌。
“喀嚓”
物我之剑迎上金色雷电,瞬间将其刺成两半,从元力身影两旁穿过,一左一右的劈在不远处的两个摊位上,炸起漫天碎屑,并有一阵阵的黑烟冒起。
接着,物我之剑毫无停留的刺向百里汏刹横在胸前的黄金长剑,只听见“嗤啦”一声,黄金长剑崩碎,化作金片坠落在地。
“噗”
一连串的血花飞起,明眼人都可看见,在百里汏刹左肩上一把金黄的元力长剑齐柄没入,而后贯穿,元力身影带着他凌空飞起,钉在一面发黄的围墙上。
“你......噗。”
大口鲜血吐出,百里汏刹一双眸子中充满了恐惧,这个少年不曾回头,就随意将他重创,简直强到令人发指。
“大胆逆贼,以下犯上,王城逞凶,休想活命。”
另外三个金甲少年见状,一并向着傅承杀了过去,三把黄金长剑舞动,绽放出忽明忽暗的元力锋芒,像是三条戏水的游龙,途径人间,分别刺向傅承上、中、下三路,欲要一举取其性命,将其斩于剑下。
“蠢货,还不快来救我,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围墙上,百里汏刹震怒,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不知是受伤过重,还是被三个金甲少年气到了心坎,一副恨不得生吞了三个少年的模样,极其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