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青坐在他那张皱巴巴的床单上。
抬头将剩下的二锅头一饮而尽,随手把空酒瓶滚进了床底下。
不知是不是酒劲上头,陈东青突然眼前一黑,接着一阵虫鸣涌进耳朵里。
等他再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竟然从出租屋一下到了旧农村模样的地方!
这把他吓得不轻,他紧张地环顾四周,一幕香艳至极的画面,撞进了他的眼中。
有间红瓦房与他相隔几米,在上面有一个透气孔。
从那个透气孔中,能看见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背对着陈东青……正慢慢地解开身前的衣扣。
随着最后一颗纽扣被解开,那女人身上的衬衫顺着光滑皙白的美背,溜落在地……
然后那女人舀起了一瓢温水,自头顶浇落,经过水流冲洗,那背上的线条愈加显得诱人、愈加得透亮。
举手投足间,身前的柔软,也若隐若现。
淅淅沥沥的水声,老香皂的味道,白腾腾的雾气纷纷从那透气孔里溢出来。
陈东青这不经意的一瞥,可让他浑身躁热不已,但转而又打了个冷战,觉得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这场景怎么好像这么熟悉呢?
正当陈东青思索时,从他身后,忽然响起一老汉沙哑的喊声。
“有流氓啊!出来抓流氓啊!”
这一声喊叫,惊起了陈东青沉睡三十年的记忆。
三十年前,他的初恋情人苏晓君,在其父母的胁迫下,答应嫁给村里最有钱的一户人家,即嫁给赵家的大儿子赵广。
在摆婚宴前一周的晚上,陈东青本想带着苏晓君私奔,怎料才刚走到苏晓君家门边上,就被那赵广的父亲赵大光看见。
接着,陈东青便被赵大光诬陷成偷看苏晓君洗澡的臭流氓。
那时和眼下的情景一模一样!
一如三十年前一般,他又被吓得撒开腿跑起来,但很快被四个壮实的庄稼汉扑倒在地上。
陈东青想反抗,可一个人哪敌得过这四个壮汉,他浑身都被人压住,脸也被死死地摁在土里。
他正想说些什么,一盏煤油灯打在他的脸上。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陈东青啊!”
陈东青就着那煤油灯抬头一看,半个魂都要被吓没了!
眼前这个举着煤油灯的家伙,满脸油光大痘疮,一副国字脸,整嘴大黄牙,说话都带着土烟味。
这个人分明就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