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抢你的木牌牌,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古云墨伸出黑乎乎的手指着木牌子:“你就是炊,日,眼?”
“我叫崔聿衍,你的新婚丈夫。你是古云墨同志,你好。”崔聿衍伸出右手。
古云墨翻白眼,什么新婚丈夫,去他奶奶的。
“好啥子好?好个铲铲?走这一趟我遭了好多罪!屋头(家里)的人都豁我(骗我),不跟我说真话,我只好自己来。
哪晓得在火车站被贼娃子(小偷)摸(偷)了包包(钱包),没法买火车票,我扒煤火车来的。”
古云墨放下木牌子,拍拍头上身上的尘土,又捋捋两根蓬乱炸毛的大辫子后,双手负在身后拒绝握手,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下巴微抬,摆好造型,方便对方看清楚。
“这姿势我大哥教的,巴适得很。”
崔聿衍扯嘴而笑,拿起地上的木牌子,不管几步远外围着他俩看热闹的旁人:“我们回家。”
“回家?”古云墨上前拦住崔聿衍:“炊哥,我们为啥要回家?”
“天晚了不回家,你想去哪?”
“我一路问过来的,他们说在这里面上班的人都是大官,有宿舍住。”
古云墨好奇的朝外交部大门里面张望:不是下班吗?怎么没有人出来?他在单位应该很多姑娘青睐才对啊,他的红颜知己对他就这么放心啊,不看管?
崔聿衍不动声色,对古云墨的行为和打算心知肚明。
“你想住我的宿舍去?你就不怕?”崔聿衍笑得不怀好意,既然要装天真无邪,他配合就是。
希望姑娘很快就能发现他听得懂她的川省方言。
“我艹,他笑这么浪干啥子?闪瞎老子的眼,冒金光。”古云墨嘀咕,这是做面首的皮相。
“你说什么?”崔聿衍问。
“我说我饿了。”
“那我们先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我刚才看到那哈(那边)有西餐厅,我想吃牛排,回村子也能洋盘(炫耀)一哈。”
“好,我们就去吃西餐。”崔聿衍点头,配合古云墨的步子并肩而行。
“你连个二八大杠都没得啊?混的撇(差),稀撇(糟糕透顶)。我脚板儿都走痛了,这个塌塌(地方)有鸡公车没得嘛?”
“我有车。”
“你不早说,怕我把你的车子弄脏了吗?”
崔聿衍领着古云墨磨磨蹭蹭穿过马路,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