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在这趟车上,所有行当通通安份,否则,”男子甲比了一个“咔”的手势。
“啥子黑爷,没有听过?”男子乙。
“黑爷你没有听过,鬼眼阿七叔听过没有嘛?”男子甲吹手里的香烟。
“欣安堂的那位?”男子丙吃惊,他们是虾米米,不知这些高层人物。
“他老人家重出江湖了?”
男子甲摇头:“他有没有重出江湖我不晓得。
但在欣安堂的地方,不许有老渣,不许开圣子(贩女人),不许搬石头(男童),不许搞桑叶(女童),否则后果自负!
你个小老渣,可不要坏了规矩。”
“已经出了川省地界了。”
“你小子想死,老子不拦,祝你旗开得胜。”
“那有个臭姑娘,高脚骤子(一米七),西路货(川省)洗干净,擦点粉,巴适的黄货(未婚少女),等到了冰粉万(姓田)的地盘卖了她,赚一笔,总不能空手回,坏了规矩。”
抽烟的人散开,不理男子乙,对方已经亮了底牌。
男子甲朝人群中点头后穿过车厢在一中年人身边坐下。
“七叔,车上有引子三张(专门骗女人的人,张指个数),运货员十张(专门在路上运受害妇女的人),暗货(骗来的女人)皆在第二十二车厢。”
“老规矩,消除!不许有老渣。”
“七叔,还有一事,很奇怪。我在那引子身上感应到特殊的能量波动,那是大山里的气息。那些暗货会不会有问题?”
“若是从大山里寻的,又用火车运回去,只怕有真假两条路运货。
那么咱们只需静观,自有天气预报所的人盯着他们。”
“是。”
“阿马,姑娘玩得开心么?”阿七叔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摸摸自己小灯泡似的滑溜溜的头顶。
叫阿马的男子扯着嘴角牵动脸上延伸到嘴角的疤痕,在白净净的脸上并不狰狞,反而让人生出无限的怜惜。
“姑娘用软卧票换了六张硬座,先是开窗赏景,唱歌跳舞,看到秦岭时嚎了一会儿秦腔,估计是新鲜劲过了,觉得无聊,又掏了瓶瓶罐罐往脸上捯饬。”
阿马说的一本正经严肃,姑娘想干什么呢?大白天扮阿飘么?他要去提醒姑娘,晚上扮阿飘比白天刺激。
阿马转身,听到广播里的提醒声音,前面是个大站,会停十五分钟。
第十七节车厢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