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村里家家户户冒着中午的炊烟,透过厨房的小窗户看到怒气冲冲的妇女主任飞跑而过,团结的古家众媳放下菜刀顾不上解围裙,抄了扁担跟在后面不忘扯着嗓子问。
“婶子,咋的啦?张婶又犯蠢了?”
平日里古家不计较,自己村的人,护得紧,不睬底线就成。
王家的大门掉在地上,院子里闹哄哄的,见到自己闺女一人被王家,张家众人围着在恶战,黄秋美狮子吼:“给老子站到起”,
放下冬瓜,在王家柴垛里抽了一根木棍,抡圆了棍子就扑。
“苟日的张淑兰,老子给你脸了,老子掐烂你的嘴。”
古云墨尴尬的被自家众婶婶们保护在一边,不让她动手,只让她好好看着,怎么打人不见伤不见血却能让对方躺三月半载。
这可是一门手艺活!
七九年,严打还未开始,农村多的是自制刀具,土枪土炮,很多妇人比男人还彪悍。
古云墨适应非常良好,论吵架,川省从不胆怯,论动手,本能比脑子还要快。
古家众媳的腰杆上是有木制简易自制手枪的,虽然射出的也是木质弹头,但发了狠,击中要穴,也能取人性命。
张家,是古家村第二大姓氏,有十几户人家。
张婶子,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抠门,爱占小便宜,砸了她家的东西,让她疼到骨子里。
平日里的磕绊大家不在乎,但古家的姑娘,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众婶子簇拥母女二人,浩浩荡荡,走在狭窄的村路上,迈着四平八稳步,雄赳赳,气昂昂,活脱脱一群打了大胜仗的老母鸡,唤着自家在外浪的孩儿回家吃午饭。
一群接替炒菜做饭活计远远站着观战的爷们放心的转回灶屋,得添个肉菜,这一架打的,使了不少力气。
母女二人说着话,一前一后进院子,听到动静的长媳桂兰拿着锅铲走出灶房,认真的瞅自家婆婆和小姑子全须全尾就行。
“妈,幺妹,洗手准备吃饭了。”
黄秋美去灶房舀了一瓢热水,古云墨顺势添了一点凉水,绞了洗脸帕子递给老母亲洗脸。
古卫国从门槛上站起来调侃道:“媳妇,为了庆祝二位巾帼女将大获全胜,凯旋而归,午饭允她二人多吃一根红苕。”
“你小子找打。”黄秋美笑骂,去灶房帮忙。
古宗和倒烟杆里的烟灰,唉,当年明明娶得是个大家闺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