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娘亲耳边悄悄地问,为什么要嫁来连府做妾?
若是在醉月楼赎了身,娘亲靠自己的手艺也能在扬州谋生。再不济嫁个老实的穷苦百姓做正妻,也可以平凡度日,不至于在这连府苟且偷生。
娘亲听后却总是缄口不言,或者摸着她的头用最平静的口吻说道,“你还小,不懂这些。”
她并非还小,她懂的。
她懂娘亲不爱连生财,连生财也不爱娘亲,她懂情爱不是他们这样。她却不懂,娘亲为什么要留在这囚笼一般的连府,虚度一生。
好笑的是,就连虚度一生都是妄念。
沈芳萍的百般刁难,连清玥的心狠手辣,连生财的熟视无睹。
导致了娘亲这样惨死。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三个人,跪在这个牌匾下给娘亲磕头。
“姐姐?”
连棉踮起脚在连海棠眼前晃了晃,“姐姐,今天的太阳好大,我们去把屋里的东西都搬出来晒晒吧?”
连海棠回过神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好啊。”
阳光晒过的被子暖烘烘的,有娘亲的味道,一夜好眠。
“连海棠!”
从睡梦中睁开眼,听那刻薄刺耳的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不明白,为何有人日日来她这讨打?
连清玥一脚踹去,房门“轰”的一声倒下了。
连海棠眼角抽了抽,日后若是发达了,得给这屋子装个铁门。
“贱人,本小姐给你送饭,跪下吃吧。”
连海棠挑眉,看了眼她手中提着的食盒,这是给她下毒了?
连清玥就不怕死?
连海棠从床上爬起来,冷眼瞧着她。
连清玥顿了一下,这小贱货好像有什么地方看起来不一样了,脸上的刀疤好像淡了一些?是她的错觉么。
错觉,一定是错觉!连清玥咬牙,“看什么看?还不跪下吃!”
连海棠接过,打开食盒,端起里面装着粥的碗,凑到鼻尖闻了闻。
轻微的蒜香,却不是蒜,是鹤顶红加热后会散发的微弱气味,可见剂量很大。
这番模样落在连清玥眼中,便是她准备要喝下了,眼中亮起希冀的光。
快喝啊!快喝!喝了它你就解脱了!
连海棠轻轻地用调羹搅拌着热粥,脑中思索着要不给连清玥灌下?
可毒死她会不会太简单了。
对连清玥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