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在琢磨,天天用亲家的驴也不是那么回事,得把人家的驴还回去,但她们两个女人加一个孩子,也推不动独轮车,那还得买头牲口。
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家底拿出来买头骡子,要是生意做不下去了,还能再卖了回血,怎么都不会亏。
于是——
第二天赵云惜起床,刚洗漱过,把巾帼扎在头上,就见李春容托着手帕过来,笑着道:“这里有四两银子,等我们今日卖完货,叫你二哥带着去买头骡子,也省的你娘把毛驴让出来自己没得用。”
李春容罕见的失眠了半宿,看着外头的树影半天睡不着,这不买不行,买了又心疼地她胃疼。
最后还是咬咬牙给了。
儿媳娘家已经不声不响给添了好些东西,还叫人帮忙,她要是一个子都不出,估计要被人戳脊梁骨。
“娘……”赵云惜握住李春容的手,一脸真诚地给她画饼:“等我们赚钱了,给娘买银簪、银项圈、银手镯,还有银耳环,再打个银床,夏天睡上面凉快。”
就算知道是假的,光是想想自己浑身穿戴都是银的,李春容也没忍住笑得见牙不见眼,最后那点心疼也消散了。
“给我老婆子买干啥,你们年轻人多买点才是。”
“孝顺娘是应该的,赚钱都给娘花。”
等装车的时候,李春容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特别卖力。
赵云惜:……
一生爱吃饼的人类啊。
等和赵云升汇合后,给他递了一壶黄酒。
“你哪来的?”赵云升神色紧张:“赚点钱你留着花,别花哥身上,知道不。”
赵云惜噗嗤一声笑了:“暖暖身子,这么冷,天天跑来跑去的,多辛苦。”
买酒确实贵,她都心疼死了。
赵云升灌了一口酒,心里美滋滋得甜,他妹给的酒就是好喝。
把两人都哄高兴了,赵云惜才松口气,说起来也是她说要做生意,才给两人带来这么多事,要不然这么冷的天,都在家里窝着,哪里用这么早出晚归的做事。
她还没到,就有人等在那了,还帮着她卸货,老刘头笑呵呵道:“云升兄弟来了,我们明天要二十斤猪肉做席,要个后臀尖,还想要个大肘子,你看明儿能帮着捎来吗?我给你加钱。”
城里肉要比村里贵,赵家卖十二文一斤,城里卖十五文一斤,他要二十斤,就是六十文的差价,就算帮忙运过来添点钱也划算。
听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