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圭他爹回来了,割刀五花肉,半斤就行,等会儿炖肉吃,再添一兜板栗来,一并炖了。”李春容提起儿子就高兴,十里八村就数他有出息,这一片军户多,都是粗鄙汉子,考出秀才的可谓凤毛麟角。
刘氏闻言乐呵呵地给她割肉,她手准,说是半斤就是半斤,但为着那娇娇闺女,也是眼一闭多给了一两,又搭了两根大棒骨。
“云惜前几日病得起不来身,请了郎中抓了药,方才我来的时候,她还在抱着龟龟玩,明日叫大郎领着她回来瞧瞧她娘。”
李春容见给的肉足,就乐的大方,笑眯眯道。
“屠户家的,要两斤后腿肉!”
刘氏连忙歉意一笑,就招呼客人去了,李春容跟她道别,瞧着她吃得高高壮壮,肚子浑圆,羡慕极了,家里油水多才能吃这么胖。
拐去卖锅盔的地方,闻着面被烤出来的焦香味,还有里面肉的香味,她想起儿媳妇瘦弱的身子,狠狠心买了俩。
到底是有些心疼钱,心里嘀咕地不行。
又去隔壁摊子买了饴糖。
早春的风冷,她提着篮子赶紧回家,把锅盔和饴糖递给正眼巴巴瞅着她的两人。
赵云惜见自己也有一份,锅盔还温热着,她心里感动,当即一掰为二,递回去:“娘,一起吃。”
李春容盯着看了两眼,暗暗咽了咽口水,板着脸:“娘不爱吃,快吃吧,吃个东西还叨叨叨的,咱家都没钱了,下回吃还不知道啥时候呢。”
赵云惜硬塞到她手里,笑着哄她:“娘见天的辛苦,一起吃点。”
张白圭也跟着掰了一半,递给拉着脸的妇人,奶里奶气道:“奶奶吃!”
他一双眸子又圆又亮,跟星星一样,李春容心里美滋滋的,心里那点不舒服也彻底忘了,吃着咸香酥脆的锅盔,干活都有劲了。
“吃这吃不饱,我去做饭。”李春容乐呵呵道。
赵云惜过来帮着择菜烧火。
“咱晌午还吃糙米,等晚上再吃肉,到时候多给你一块。”李春容安抚道。
赵云惜在现代也吃过糙米饭,清清爽爽她还挺喜欢,闻言也不反对。
李春容手脚极麻利,大灶煮着糙米粥,她把着时间,蒸了肉沫蛋羹给家里金孙吃,她和儿媳就吃大萝卜。
存了一个冬日的萝卜,芯都空了,吃起来又软又糠,白水一炖,滋味极淡。
赵云惜吃得直伸脖子,这也太难吃了,她有些吃不下。糙米饭还带着糠皮,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