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雍淡淡道:“没有别的外伤和淤痕,说明死者生前没有与人发生过搏斗。那么,若当真有一个凶手,想一刀杀死向参将这样的高手,除非偷袭。可是,从伤口的方向看不难判定是正面入刀,而且刀伤上有明显不平整、不规则的切割痕迹,明显是死者几次试探后再用力刺入的,而非一刀致命。”
有人不解地问:“向参将若是自尽,死后如何自己盖被子?”
时雍将那条厚被子,猛地掀开,从里面翻出来面对众人,然后指着上面的血点道:
“他是在被子里自尽的,而非死后再盖的被子。”
“有何证据?”
“诸位看看被子上的喷溅血迹。”
“喷溅血迹?”
时雍指着被子上的几处血痕。
“这种就是喷溅血迹,这种则是流淌血迹。我的父亲告诉我,从血迹形成的动力角度为参照,可知死者死前的状态。类似这种呈圆滴状的喷溅血迹形成,说明凶者当时处于静止状态。”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不明就里,但觉得她很厉害,很会编。
时雍不管别人的看法,直起身来,指了指架子床的四周。
“诸位再看看现场。若非蒙在被子里自尽,床边的其他物件上肯定也会有这种喷溅血迹形成,而非只有被子里才有。一般来说,现场遗留的血迹短时间很难清理干净,从向参将死亡的时间推断,凶手也不具备打扫现场的机会。”
她肌肤白皙干净,一身少年郎的打扮显得俊美如玉,脸比普通男子要小一圈,看着柔弱纤瘦,目光却暗藏锋芒,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
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稍顷,一个将领模样的中年壮汉摸着下巴,极有兴趣地托着下巴问她:
“捆绑双手如何自尽?如何用力?宋侍卫可有说道?”
时雍朝他略略一笑,唇角微挑,晶亮的眼里带着若有似无的讥嘲。
“这位将军问得好,你若感兴趣,等下小的可以帮你尝试一下怎么用力。”
说罢,她扫向人群,正色道:“诸位可以上前看看,捆绑向参将双手的绳子,看着牢实,其实是可以拉动的活结。再看这一截绳头,上面还有未干的唾沫和他咬过的痕迹。”
四周鸦雀无声。
这小儿看得也太仔细了。
她不提,别人不注意。
这一说,果然如此。
那个将军放下支手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