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轻喃,说罢,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朝他求助一般:“你出去……”
她神志不清的样子,春秀还是个孩子,赵胤怎肯放她一人?
赵胤不说话,控制住她胡乱动弹的手臂,回头喊春秀。
“去催热水!快一点。”
“哦哦,我马上去。”
春秀有些慌乱。
她从来没有见过时雍这样子。
在她的印象中,夫人总是笑吟吟的,对什么事都浑不在意,胸有成竹,气势不输男子,跟在她身边就能被保护。
这样的时雍,吓到她了。
春秀的脚步远去,时雍皱起眉头,看赵胤的目光越发的柔软。
“我中毒了。”
“我知。”
“我会乱来。”
“我知。”
“你不怕?”
“我是男人。”
“……是男人,还不快,走?”
中毒的她,可不像谢放那么不挑性别。
时雍眯起眼看她,挣扎不停。
赵胤面无表情,由她发怒,霸道地摁住她,不时探向她滚烫的额头,偶尔皱眉。
这种不讲理的侵略性是时雍很讨厌的,可是大概是他眼里的担忧太过明显,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意识混乱间,仿佛自己变成了山林里一只柔弱的鸟儿,而眼前这人是强大的雄兽,她须得依附于他,方能得到救赎。
胳膊在他的掌控中,肌肤滚荡而敏感。
时雍吸口气,不得不找些话说,以免二人的姿势太过暖昧,诱她毒发。
“那洞中的香,可催,催,情。”
她呼吸微重,说得不畅。
赵胤看他一眼,缓缓皱眉:“我知。”
时雍:“那你为什么没事?”
又来了。
她眼里的疑惑澄澈得让人生恨。
赵胤冷着脸,“我该有事?”
“我很是奇怪……”
时雍想了想,突然生出一种遗憾。
若毒发的人不是谢放,而是眼中这位大人,那当如何?
谢放能把持不住把白执压在身下,这位大人把持不住会做出什么举动,不会也上演这般桥段?
那以他的身手和武艺,若是发狂,谁能挡得住?
中招的是谢放、朱九、白执、还是许煜?
时雍脑子昏昏沉沉地想着,神思游离,竟比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