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你这样子怎么走?不要命了是吗?”
“我已经大好了。”
“躺下!”乌婵脾气也是个暴的,说罢直接上手把燕穆推回去。
换往常,这般她绝对得不了手,可今日燕穆身子不适,轻而易举被他推了下去。
乌婵哼声,撅了下嘴,“就这样子,你还想去保护旁人?你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乖乖跟我回京,莫要为阿拾添乱。”
燕穆喉咙一紧,眸底的固执渐渐软化。
帮不了她,也属实不能为她添麻烦。
“那你,好走。”
时雍微微一笑,手在乌婵的肩膀上捏了捏,又朝燕穆点头。
“你们保重。”
————
去衙门办差的东厂番役回来了。
令时雍意外的是,死在“归园田居”的一家五口,竟然是从青山镇逃出来的钱名贵家人。
从青山镇到宁义镇,这是一个人都不放过么?
包括小茗香,还有她们这一行人。
时雍突然想到,若不是她昨夜率先设计了对方,设计一出请君入瓮计,对方是不是也准备来杀她,或者杀她们一行人?
宁义镇口,分道扬镳,时雍再三叮嘱乌婵,要小心行事。
而乌婵原本想派两个人跟她去,被时雍拒绝了。
她骑走一匹马,驮了个行囊,背了一壶水,带着大黑就上路了。
为了行事方便,她在宁义买了几套男装换上。
此时,着男儿打扮的她,骑马带狗,行在初升的朝阳下,颇有几分潇洒。
往青山镇的路时雍走过一次,可与上次不同,越临近青山,路上越发不太平,从北边逃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人员杂乱,路匪劫夺之事也就越多。
时雍不再像从前那般好管闲事,可是看着这些在兵荒马乱里逃难的人,还是免不得会施以援手。
离青山镇十里地,是一个叫江泊的小村。
近江靠水,又在官道边,便有人支了摊子卖些茶水,做来往路商的生意。
时雍下马给马儿喂草,顺便为自己和大黑要了碗茶水喝。
“小郎君生得真是俊俏。”卖茶水的大娘头上包了个花布巾子,笑眯眯看着时雍,夸赞他几句,又热络地问:“这年景,一个人是准备去哪儿啊?”
时雍言笑浅浅,“青山镇。”
大娘手一抖,手里的茶碗差点滑落。
隔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