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无情寡义,诡计多端,此举不知有何企图……”
“咳咳——咳咳——”
赵炔重重咳了起来。
皇帝一咳,打断了陈淮。
殿内的臣公们也都用同样的眼神关切地看着他,异口同声“保重龙体。”
陈淮说不下去了。
看着这些老狐狸,他气咻咻又唤一声。
“陛下!”
赵焕总算是咳过去了,擦了擦嘴角,说得云淡风轻。
“赵胤受朕指派,出京另有要务,太子尚在东宫,陈爱卿休得胡言乱语。”
说罢他似是无力再继续,摆了摆手,撑着扶手站了起来。
“诸位臣公都退下吧。”
群臣谢恩,纷纷往殿外退去。
陈淮左右看看,再看看被宦官搀扶离去的皇帝,脸色一变。
“陛下!”
赵炔没有回头,一声不吭地回到御书房,却是把茶盏砸了。
御书房内的小太监慌乱跪下,头都不敢抬起。
这边皇帝发了脾气,刚拿起书案上的折子准备看,就又有一个小太监匆匆来报。
“陛下,楚王殿下觐见。”
楚王是先帝的老幺儿,和当今皇帝差了足有十几岁的年纪,皇帝于他是亦父亦兄的存在,楚王在皇帝面前也素来比旁人更为放肆,皇帝常有规劝责罚,奈何楚王仍然我行我素,乖僻难驯,皇帝管多了,他索性就不在皇帝面前露面。
于是,兄弟俩近年便生分了许多。
赵焕大婚,赵炔赐下贺礼,赵焕也没有进宫谢恩,甚至都没有带新妇入宫觐见皇兄皇嫂。
做到这般无礼,他不怕皇帝责怪,赵炔也确实没有去挑他的错处。
没想到,楚王今日一进御书房就给皇帝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
“皇弟有罪,请皇兄责罚。”
赵炔为人素来清冷,不是那么热络的人,对这个皇弟,即使心中关爱,平常相处也是坚冰一块,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闻言,他往赵焕身上瞄了一眼,咳嗽着叹气。
“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赵焕抬头,脸上没有常见的笑容,而是一脸严肃。
“皇弟瞒了皇兄两件事,请皇兄宽恕。”
赵炔淡淡问:“何事?说来听听。”
赵焕道:“其罪一,怀宁昨夜求到皇弟面前,皇弟一时心软,指使他去无乩馆找赵胤。哪怕赵胤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