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控制这么多的人?甚至让人相信,他是邪君,是掌控三界的天神?”
赵胤沉吟,看他,“你有何见解?”
时雍望着小镇背后那个野兽一般蛰伏在暗夜里的大青山,严肃地道:“既然他想把命案归于野兽作恶。那又何须拔人舌头,多此一举,引人怀疑?我先前便觉得这不合理,有漏洞。今晚听了那老亭长的话,突然茅塞顿开。”
赵胤将灯笼抬高。
在饭馆,她就着牛肉吃了些酒,脸颊上蕴染上一丝薄红。
长桥微雾,冉冉波光,灯下看美人,煞是美艳。
“如何?”
赵胤瞧得认真,好半晌才问出这两个字。
时雍无语,弯了弯唇。
“我想,拔舌或许是一种仪式,又或是某种邪恶的祭祀。总归,是这个‘邪君’用来恐吓人的一种手段。舌是人说话的器官,也可引申为言语。拔舌,便是禁止人言。”
她突然眯起眼凑近他的脸,用一种低哑阴冷的声音,神秘地道。
“嘘,他不许人说话。要这青山镇,沉默下去。”
赵胤冷眼看着她。
时雍收回了目光,再次望向远处黑漆漆的大青山。
“我们入住裴府当晚,面碗里那条舌头,便是警告,也是他们想要探一探裴将军虚实。毕竟裴将军突然回乡省亲,又在公主失踪这个节骨眼儿上,很是巧合。裴将军的到来,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若是将军祭拜完父母就走,此事便作罢,若是将军不肯相信和亲使者惨死是野兽作祟,一意孤行调查此事,狼群群攻恐怕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