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没味了。烧开水焯一下凉拌,加点葱蒜,搞两勺酱油,多点滋味。”
王氏:……
“灶台上挂的猪肉切一块,再搁下去油都熏没了,干透了还吃个什么劲?就那么一点点,不要切太厚,免得我一片都吃不着。白菜加个萝卜煮起,放一勺猪油,白水菜也能下个饭。”
王氏:……
“你腌的大头菜差不多可以吃了吧?捞起来再煮两个咸鸭蛋就差不多了。灾荒年,吃简单些。”
王氏好半晌没回过神来。这小蹄子是失心疯了吗?居然拿她当丫头婆子使唤,在家里点上菜了?
时雍说完转身就出去了,王氏看看她,再看看低头坐在门槛上出神的宋长贵,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被刀子锯了嘴吗?人家骂你媳妇儿骂你闺女,你一声不吭,现在倒是装起死相来了?”
宋长贵抬头,目光茫然片刻,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屋。
“诶他爹!”王氏怔了怔,吓住,“难道谢氏那贼婆骂的是真的?”
……
王氏心里的滋味很是说不出。
有几分涩,又有几分喜。
谢氏骂人难听,可她说宋长贵连傻娘的裤头都没碰着,若当真如此,她的丈夫便只有她一个妇人,阿拾也不是她男人的亲闺女,这自然是喜事。可不是她男人的姑娘,她男人也甘愿帮人家养着闺女,比待自家姑娘还亲,这不是还念着那个傻娘是什么?
王氏一张脸青白不均,还是去厨房拿了根杆子把挂在梁上的猪肉取了下来。这块肉天天挂在那里,被烟熏成了黑色,望梅止渴这些天,也该让孩子们吃掉了。王氏叹口气,去坛子里摸了两个咸鸭蛋,刚准备洗手,想想,又多摸了一个。
然后,大声吆喝着让宋香来烧火做饭。
宋香听了一耳朵阿拾的闲话,正想去隔壁找小姐妹说上几嘴,被她娘一叫,气咻咻地走进来。
“成日都是我烧火我烧火,我都快成烧火丫头了。你为什么不叫阿拾来烧火做饭?你就嘴上吼得凶,做事偏生是没有叫她的。”
“她做事老娘瞧不上。”
王氏说完,眼睛一横,瞪着自家闺女。
“你若有阿拾的本事,能给我赚银子回来,老娘当仙女一样把你供着。”
宋香嘟着嘴,“谁爱做她那等下贱的活,银子不干净……”
王氏一锅铲敲在她脑袋上,“闭上你的嘴,偷老娘银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嫌弃起银子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