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不知所措的的为阮明娇擦眼泪,一边组织着语言想要劝慰,说出来却像是冷冰冰的责怪。
“谁让你那么凶的,我知道我拖了你后腿,你若是看不惯,由着我自生自灭就是了,还管我干嘛?”
他一哄,反倒让阮明娇打起精神,仰着脑袋倔强的跟他对峙起来。燕徵眉头一挑,才听出她的胡搅蛮缠来,人一生病就脆弱,怪他这张嘴,不会说话又惹恼了她。
他连连认错,又忍不住轻笑一声,严肃端正的脸不再板着,带上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来,“阮明娇,你这是故意找我茬吗?”
“我,我没有。”阮明娇转头看着他,嘴角噙着的笑意温柔似水,目光不再冷冰冰带着几分暖意,她忽然就说不出来别的话。
他守了自己一夜,眼底的红血丝掩盖不住,却还不知疲惫的在这守着她,忍受着自己的脾气,阮明娇突然发觉自己的矫情来,她以前从不这样的。
唯独对信赖的人她才会耍耍小性子,因为对方会无条件顺从着她,可燕徵没有义务忍受她莫名的脾气,她这般倒像是仗着身份咄咄逼人。
她哑然,心中不快的移开目光,躺了下去颇为疲累的跟燕徵说道:“我好累,我想再睡会。”
燕徵只当她是还在病中没有缓过劲来,点点头给她掖好被子将药碗收拾送了出去,又在屋子的书案上拿起一本簿子看了起来。
阮明娇背对着他,心里却莫名的像空了一处一般,不知为什么想到燕徵没有理由惯着她,和他的交际不过是因为她是郡主,他是臣。
她一旦出事燕徵就要承担责任,而太子和首辅刚建立起来的合作便会分崩离析,燕徵做着一切不过是为了任务。如果今天她不是郡主,换成任何人在她的位置上,燕徵都会这般那个有利益往来的郡主。
他的温柔,他的贴心照顾都会给那人,想起只有她见过的样子给别人看,她心底就莫名的烦躁,还有几分妒意。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病痛和这种难受的感觉夹杂的袭来,搅的她又头痛起来。
而她谁的不安分,燕徵全看在眼里,怕她不舒服硬忍着,他放下簿子轻手轻脚步来她面前,看见她耸动的肩膀眉头蓦然一皱上前将她翻过来,就见哭成泪人的某人。
他心底一阵慌乱,忙问道:“哭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杨绥之。”
“没,没有不舒服。”阮明娇一边抽噎一边回道。
这下燕徵更是不知所措,眼底闪着心疼的光,轻抚着她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