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都说了,是给家弟的赔罪之礼,还望您收下。”
燕世安却似看不见他眼里的疏远,依旧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你今日找我来只是为了赔罪喝茶?燕徵毕竟是你弟弟他与我闹得这般僵,你们在不合也不敢同我亲近吧,你是为了别的事?”
裴景却不愿同他演戏,明了的指出他今日的来意。
燕世安笑意一僵,继而恢复如常,一副钦佩的样子道:“侯爷果然聪慧,这便猜到了我的来意,不错,我是替三殿下来的。”
“三殿下?”
“小殿下也就是九殿下知您此刻颓然,但他在外帮不到您,只好委托三殿下重新招用侯爷,帮侯爷重整旗鼓,我今日来便是做说客来的。”燕世安眸子一转,一字一句道来。
裴景却有些疑惑,“九殿下为何不直接同我联系,何必费这么大周章。”
“您被禁足,他也被人盯上,不敢私下联系您,侯爷三殿下和九殿下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之间自然是心意相同的,您怀疑什么呢?”燕世安说着又为裴景满上茶。
“所以,这就是你对燕徵的态度,是庶子登不上台面,破坏了燕大人和令堂的感情,所以你对他也没有兄弟感情?皇室里也会有兄弟情吗?可到最后坐上的皇位的只有一人,是三殿下还是九殿下呢?”
裴景一连追问许多,怼的燕世安一怔,他原本因为阮明娇一事对燕世安的好感也不多,现下见他竟然是来拉拢自己的,顿时没了兴趣。
燕世安有些回答不上来,起身就要走,身后的燕世安却突然反应过来,开口道:“谁做那个天下之主重要吗?谁做天子与我们这些人不过是换个人服侍,又有什么区别呢?可如今,侯爷连和自己即将议亲事的郡主都护不住,让人半道劫走,您说这一路奔波回来,两人在外只有彼此会不会互生情愫呢?”
“平阳郡主回来,以侯爷现在的势力陛下还有可能考虑您和平阳郡主的婚事吗?侯爷,我们都是利益之上,我知您野心大,对平阳郡主也是情根深种,可如今却只能仍由一句诓骗众人下乡养病的说辞来打发您,您真的甘心吗?”
燕世安说着看了眼窗外的街道,有些神往道:“您自小在这种名利场长大,应该看的比我清楚才是,现下怎么犯起糊涂来了?”
裴景背对着他,原本清减的身影眼下略显颤抖之意,垂在身侧的拳头握了又松开,“九殿下还带了什么话吗?”
半晌后,他轻叹一声,声音幽幽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