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世安被人拖走后,燕徵便直入书房,房门紧闭,气氛异常低沉从风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敲门,“主子,方才太子殿下身边的林护卫送来密信。”
“拿进来!”
屋内的人沉默半晌,这才开口,语气平淡,从风这才稍稍缓解,推门而入,话屋内的东西都被捡起,燕徵正在布放图里查看着宁州的地形图,他上前几步将迷信递给燕徵。
信里是太子亲笔,大概意思是擢州流民是有蹊跷,陛下命他剿匪再南下去,秘密行事。
燕徵一敛眸子,看完信刚要转身,一旁的从风却是依旧站着,脸色为难,他觉出不对,开口问道:“还有事?”
从风正在想怎么开口,被他这一句吓得没忍住打了个寒噤,抬眸摇摇头,而后反应过来又点点头。
“有事便说!”燕徵步去案桌前,正准备磨墨,桌案一旁却是多了把匕首,是他给阮明娇的。
他眸光一闪,执笔的手蹲在半空,从风皱着眉吞吐道:“郡主让人送来的,说是,说您的东西她不好留着,也望,望您将她的东西送回去!”
她的东西,玉坠吗?燕徵敛下眼睫,情绪不显,只淡淡道:“去回话,本王不留那些俗物,丢了。”
从风看了眼桌案旁的玉坠,心中不由叹息,什么丢了分明在拿到手的时候便视若珍宝,又怕让人瞧见绕了几圈戴在腕上,想来也是不舍吧,他不再说什么,颔首退下。
许是因为太子封锁了消息,燕徵和阮明娇的冲突并未大肆传开,只不过将刺客一事传了出去,皇帝便连夜召见了刑部和大理寺连夜审查犯人,可那囚犯唯独在太子萧易面前说过一回话,在见了旁人双目禁闭,不再开口。
刑部和大理寺想用刑,但他已是强弩之末,根本遭受不住刑干脆请了旨意斩首了,不过那几封书信却成了唯一的证据,只得继续查验。
萧玉然俯在案桌前跪坐,一旁的茶炉冒着咕咕水声,燕徵眼皮不抬的为他斟茶上一杯清茶。
“你同我说实话,那刺客是不是就是个替罪羊,我们拿到的那个书信也是造假的!”萧玉然伸手拉住燕徵的袖子,挑眉一副探究的神色。
燕徵扫了眼他,极为厌嫌的拂过他的脏手,破煞有介事的抖了抖不存在的脏东西,眼眸望向院中颇为清明,淡道:“刺客是太子抓到的,你这般是不信太子,还是觉得太子包庇刺客。”
萧玉然:……
萧玉然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怔愣住,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副惊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