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身影已经远去,那个胖僧人依旧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林墨离开的方向,这个年轻人给他一种若有似无的威胁感,想要探寻那丝威胁来自何处,可是却有寻不到出处,而这年轻人言语之间甚是洒脱,不是桀骜不驯之辈,身上更是带着些许正气,并无邪气,由此看来这个年轻人不会是什么奸恶之人,那股浅显的威胁感又来自何处?
胖僧人想不明白,只能摇了摇头,只当对方与今日出来,防备心较重而已,至于林墨最后的那句话,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只当他本心如此,也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地方。
佛度有缘人,这个年轻人既然放弃了这份缘法,胖僧人也不会强求,只当缘法不足,亦或未到,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左手捻动佛珠,右手依旧持杵,寻找着自己的缘法,这件事也就是今夜的一个插曲,带不起一丝尘埃,过去便过去了。
至于林墨,当然知道大和尚先前问他与往何处去,虽是问题,也是机锋,但是他已有传承,身位一代镜师,自然与佛门无缘,佛理禅意可借鉴,可参考,但是却不能作为立身之本。
再说林墨所答也是内心所想,此去何方,他确实不知,林墨行事洒脱,也没戒律约束,想骗人就骗人,想唬人便唬人,今夜只当一过客,自然没有不说实话的理由,但是既然对方不信,那也便算了,他人信与不信与我何干?
又行几步,林墨拎着两壶酒,突然想起自己的纸伞落在了鬼界的酒馆里,手腕一翻,一面小镜子出现在掌心,手指在镜面上滑动,油纸伞的样子出现在镜中,凝神细看,却发现那把放在鬼界酒馆门口的油纸伞依旧矗立在那里,但不过片刻,就有一个人影出现在镜中的画面里,那人直接将门边的油纸伞拿起,打开,走出了酒楼。
林墨眉头一皱,镜中的人影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模样,就连身上的衣着服饰都难以看的清楚,自是无法分辨对方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而随着油纸伞被对方撑开,缓缓离去,那柄油纸伞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连同镜中的人影一起逐渐消失不见。
林墨轻叹,这油纸伞可是他今天装扮最重要的一环,可现在竟然已经被他人拿了去,不过即使那柄油纸伞依旧在鬼界酒楼之中,林墨也不会回去取,未脱俗世,一举一动便都是因果,遗落了伞可能是巧合,但也是一种必然,这是自己种下了因,之所以无法看到对方样子,就连那柄油纸伞的模样也变得模糊不清,这只是因果未到,或者是对方的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隐蔽自己的因果,而对方身上的因果和林墨有关,所以林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