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围杀现场去勘察了一番,战斗确实很激烈,那伙野修里至少有两个金丹境。他到现场后,捡了一些遗留在现场的物件算是留作证物就带队离开了。他当时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是服四等人干的,后来还被同僚们嘲笑,一个逃亡多年的人藏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派人四处招摇烧杀,不怕引火烧身啊,他一寻思也对。
当年他们几队人不是没怀疑过姬扈和服四等人躲到了北方大漠戈壁中,也曾先后派出一些暗探进入北方部族,后来都被大漠戈壁吞噬得无影无踪了,他们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虽然至今缉拿叛逆姬扈的任务悬赏还在,但是秉烛台高层的大人们大多已经懈怠了,追杀了快二十年了,估计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不会成什么气候了。
区直还是比较满意当前的生活的,娶了几个凡人女子,留下了子嗣,在自己的照顾下不出几十年就会有自己的家族,到时候如果再能够选出几个修道胚子,即使自己在修炼上不能再进一步,人生也算圆满了。
今天的区执事晃晃地来到了秉烛台总殿,他自己办公的地方在城外很远的一处山谷内。他今天是来向成武殿的司库讨要年初以来欠给他这队人马的薪俸和丹药物资的。出示了腰牌,进了总殿大门走了很远,遇见相熟的修士就打个招呼。他远远看见一处雄伟大殿门口的广场台阶上站着几个身穿红衣的长老在聊天,红衣长老是秉烛台内最高阶的长老,每一位都是位高权重、境界高深的大人物。
区直不敢打扰,低头屏息从这几位红衣长老面前匆匆走过。台阶上几位长老正在高谈阔论,一个站在最边上未参与聊天的身材矮小、体格健壮、微微驼背的红衣长老瞥了一眼匆匆走过的几个黑衣执事。这样的黑衣执事在秉烛台有几千,多如过江之鲫,根本就没什么印象。
老者继续微笑着听着身边几个老伙伴的扯淡,忽然微微一怔,好像回想起什么,然后猛地睁大双眼,对着已经走出十几丈远的一个黑衣执事叫到:“站住,你回来。”
区直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附近的几个人都在看着他,确定了是叫自己。区直一阵慌乱,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正了一下衣冠,转身小跑到了几个红衣长老面前,弯下腰去等着长老们的发话。
几个聊天的红衣长老也看着这个张口说话的老者,好奇有什么大事让这个老家伙这么失态。
老者缓缓走到黑衣执事的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从区直的脖子上一把扯下一个穿着黑金丝绳的配饰玉牌。
老者用手捻着丝绳,寒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