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知道她要说什么,给了她保证。
春草眼眶红红的点头答应着。
“你富大叔说了,你家这次要是让你参加强制劳动的话,他会跟村长商议一下,给你安排个不用抛头露面的活的。”
“真的?”
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欣喜和迫切。
何小西和陆大嫂的心里都咯噔一下。难道她投河这事真跟安排强制劳动有关系?
两人面上不显,笑盈盈的把人送出去。
“当然真的,有空来婶子家玩啊。”
何小西跟陆友财一起,把人送家去。到了何泥墩家,天才刚蒙蒙亮。一家人还没起床。
既然没惊动任何人,何小西两人就不用给他们交代什么。春草回去,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就行了。
回到陆家,陆友富的脸色有些疲惫。本身起得就早,送他们出门,又出了这桩事情。
不是何小西他们正好遇上,这事就是颗大雷,不知道谁倒霉撞上去。大概也跑不脱他们正副两个村长的锅。
出门的黄历是早早看过的。虽然耽搁了一会,还是要照着原来的打算走的。
陆友富他们又把大车检查了一遍,没有损坏,就又送他们出门了。
坐在大车上,何小西和陆氏兄弟都有些沉默。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没法心情飞扬。尤其他们家,跟逼死人命的罪名差一点插肩而过。
何小西沉默的原因更多一些。
她在回忆,前世在春草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春草是何泥墩家的二儿媳妇。前世也是个苦命的女人,红颜薄命就是她一生的写照。
如今正是二十四五岁的花信年华。又生得那样粉面桃腮的昳丽容貌。村里也不曾有流言蜚语传她与谁有首尾。
可是他家男人就是不喜她。早几年还好,每月休息的时候还回来。到了后面几年,基本没回来过。就把这样如花似玉的媳妇扔在家里。
何泥墩家只对外说是因为她无所出,所以男人不喜。何小西却觉得这里面定然还有其它不为人知的原因。
两口子没孩子,不是更该勤回家,或是把媳妇接过去一起生活吗?都不在一起,能生出孩子岂不是出了鬼了?
前世的时候,春草的男人好几年不回家,有一日突然回来了。
就在他男人回来的当晚,春草吃了他男人买回来的一块糕点以后,得了急性绞肠痧。未等到娘家来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