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帮着把大件重的给搬了,让他们自己搬小的。”
何小西看看他手中的一个小咸菜坛子,问他:“这个也算大件?”
这个也算大件,还有什么算小件的,针头线脑吗?到底把人给领回来了。
当晚,水就漫上来了。安排在河边警戒的人大声吆喝着,把锣敲得震天响,打破小山村夜的平静。
村庄的最高处都浸了水。低洼处,更是漫过了屋脊,天地间一片汪洋。近河的地方,不仅房屋被水冲走,树木也未能幸免。
好在何家准备充分,所有能搬的早搬上了山。就算不能搬的,好像那艘船,也被挪到何家新居那儿的山脚处。虽然那儿也淹了,但是并没有被冲走。
老何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除了被何小东搬上山的那部分粗笨家什,其他东西,基本都付诸流水了。
潮水退去,才能看到是什么人在果泳。一样,洪水来了才能看到什么人懒惰。
昨晚,水都来了,何中槐两口子才像大梦初醒一样,一人抱着一袋子粮食,一人拎一口锅想要抢出点财产来。
还是何小东去了,背着他爹,拎着那袋子粮食把人救上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可以给何中槐烧周年纸了。
刘氏坐在山石上,哭天抢地了半夜。
不是脑残圣母表,没谁会同情她。反而是嘲讽的多。
见没人搭理,刘氏自己哭得没趣就灰溜溜的停住了。开始琢磨从哪里弄些粮食度日。
要说粮食也该算重物,让何小东帮他们运上山也没这些事了。可她们心眼不好,分家借口粮食少没给够何小西他们。现在怕何小西他们知道她家到底有多少粮食,没敢让何小东碰他们家粮食。结果就这样了。
水井都淹在水里了,现在也没有干净的水源可供取水。大灾过后多发大疫,都是因为喝了被污染的水引起的。
水里,不说猫狗尸,人尸都有。定然是不能喝了。何小西一早就把水缸瓦罐都排在茅草棚的檐口那。如今接的满满当当的。其他人见了,也效仿着这样做。
如今,半个村子的人都在这片山头上,挨挨挤挤的,做什么都不方便。做饭的时候,尤其麻烦。
何家比尤其麻烦更麻烦,因为旁边有个老何家,正虎视眈眈的等着吃免费现成的。
雨停的间隙,陆大嫂找过来:“小西,做饭了吗?”
“没呢,富大嫂。”何小西回答,又问她:“你家呢?做了吗?”
陆大嫂瞟了瞟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