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个巨大的迷宫里,四面好像都是路,但却不知道怎么走才能到出口。
睁眼到天亮,翌日起来,不免挂着两个大黑眼圈儿,去坤宁宫里给多伦请安时,不出意外的遭到了众妃的侧目和攻击。
“哟,看来静妃姐姐侍寝真是辛苦得很呢,连觉都没睡足,不知你挂着这幅样儿给谁看呢?”许馨月率先发难,她已经许久不曾被皇帝翻牌子了,心底郁结,自然看谁都不顺眼。
安玉柔半真半假的长叹一声,“唉,静妃姐姐也别总是霸占着皇上,您是不能生育的,皇上却没几个皇子,您总是霸着皇上,耽误了皇家开枝散叶,这罪名儿你担得起吗?”
赵露珠走进来,“皇上爱翻谁的牌子是皇上的自由,你看不惯,你去告诉皇上让他翻你的牌子啊。”
“你——”安玉柔顿时气了个倒仰。
赵露珠瞪了她一眼,走到汤静尘面前,“姐姐你别听这起子贱人嚼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个儿得不着皇上宠幸就把气撒在别人头上,什么糊涂东西。”
安玉柔大怒,“商人家的小娼妇,上不得台盘的东西,别以为皇上睡了你,你就能抖起来了,谁不知道你的出身!”
她说话如此粗鄙,好些嫔妃都微微皱起眉头,原本跟安玉柔站在一起的心答应李心儿就悄悄往后退了两步,以示跟她拉开距离,安玉柔眼角余光看见了,立刻把矛头对准李心儿。
“你躲什么?难道你们背地里就没议论过姓赵的出身?”
李心儿简直无语,私底下谈论两句是一回事,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而且还说得这么粗俗,这姐姐到底懂不懂啊,看着挺聪明的,怎么是个草包呢。
赵露珠在自个儿宫里养了几天的伤,功力有所增长,而且她跟安玉柔平级,大家都是贵人,所以也不怕,当即就冷冷一笑,“商人怎么了,皇上都没嫌弃我的出身,你还敢来嫌弃?”
她微眯起眼睛看着安玉柔,“你方才说我什么来着,娼妇,安玉柔,你竟敢骂皇上?”
安玉柔立刻涨红了脸,“我……我哪有?”
大家都忙着看好戏,虽然刚才安玉柔跟许馨月一个鼻孔出气,但许馨月现在也是袖手旁观。
赵露珠冷冷一笑,“你说妃嫔是娼妓,岂不就等于辱骂皇上?”
安玉柔大吼道:“我没说别人,我说的是你!”
赵露珠紧跟着问,“那我是不是皇上的妃嫔?”
安玉柔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