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子一听这话立刻就要上前“教训”这个傻子,惠亲王却伸手拦住了他,一脸温和地向马车上的男子拱了拱手说道:
“这位兄台,在下不过是个过路人,心生好奇罢了。
不过,在下从盛京来,平时经营……啊,经营一些药材和玉石的生意,倒也认得几家王爷。
因此多嘴一问,说不定还是我认识的王爷呢。”
杠子挠了挠脑袋,心想:咱们王府啥时候经营药材和玉石的生意了?跟着转头一想,也对,没事儿就四处搜罗药材和玉石给冷姑娘送过去,可不就跟经营这生意的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杠子掩嘴偷笑了一下,惹得王爷嗔怪地横了他一眼。
马车上的华服男子听惠亲王这么说,不由得咧了咧嘴,上下打量为了一番惠亲王,拧着眉毛说道:
“哼,就你这样的,看着可不像是做生意的!”
惠亲王茫然,张开手臂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穿戴:“我怎么就不像了?”
“呲,你这浑身上下的衣裳瞧着就是便宜货,腰上挂的玉佩也不是什么好料子,白瞎了雕工了!”男子轻蔑地说道。
杠子听了差点儿没有当场笑晕过去,这么不长眼的家伙还真是不多见!
惠亲王一向不爱穿华服,尤其这次路上经历了以此行刺后,为了掩人耳目,穿戴则更加朴素。
男子虽然注意到了后面的车队,但是按照惠亲王的要求,众人都换做了便装,因此也没有太在意。
惠亲王哑然一笑,跟着说道:“兄台难道没有听说过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吗?”
男子翻了惠亲王一个白眼,跟着说道:“我管你那么多,反正,今儿这事儿谁来都不好使!”
“哈,敢问兄台,能否让在下瞧瞧您那摔碎了的花瓶呀?”惠亲王锲而不舍地问道。
男子想了想,伸手将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杠子抢上前一步接过盒子,将盒子在惠亲王面前展开。
盒子里的确有一个碎了的花瓶,而且碎得很厉害,仿佛补不起来的那种。
惠亲王从中拿起一个碎片瞧了瞧,默默地点点头,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嗯……这个看着像是焚窑出品的东西,如果是真的,的确是个宝贝。”
一旁的书生也好奇地凑了过来,听到惠亲王说起“焚窑”,瞪大了眼睛:
“焚窑?可是一百多年前因为山洪而被掩埋了的窑厂?”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