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冷易婳妍睡得很踏实。她没打算去给淳亲王送行,总觉得那是一个让人不太愉快的场面。
而且,在连续熬了十多天之后,她的身体也的确到了极限。
至于当天晚上圣上的大婚她也没兴趣参加,毕竟之前永晟特地来跟她说过,大婚的时候不想见到她。
对此她没有丝毫的不满,也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到,因为她原本对这事情就不在意。
因此,冷易婳妍舒舒服服地泡了个药浴之后,踏踏实实地睡了三天三夜!
在她暴睡的这些几天里,却发生了许多事情。
且说翌日清晨,淳亲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西门开拔。
刚出了西门,就见路边的大树旁闪出一个背着包袱的黑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什么人!胆敢拦住淳亲王的去路!?”在前开路的军士高声喊道。
“小子郭荃,在此恭候王爷多时。”
军士听了有些茫然,连忙报给万贯。万贯一听就愣住了,连忙跑去禀报淳亲王。
淳亲王似乎并不觉得有多意外,笑着让万贯将郭荃带过来。
郭荃来到淳亲王马车前,向他请安问好。
淳亲王让他上了马车,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车内,淳亲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郭荃,半晌才问道:
“你为何会在西门这里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卯时在南门吗?”
郭荃讪讪地笑了笑说道:
“启禀王爷,小子查阅过舆图,博托国在我国的西边,王爷没道理舍近求远从南门离开,再绕道西边。
而且,圣上大婚在傍晚,王爷也不会因为避让大婚仪仗而绕路。
因此,小子猜想王爷定然是一时说岔了,便在西门候着了。”
“可是,时辰也不对啊。”淳亲王哂笑着说道。
郭荃低下头轻笑一下,答道:
“小子以为,既然王爷不慎说岔了路线,也有可能把出发的时辰也说错了。
通常城门不会这么早开,小子怕错过了王爷,因此昨天晚上在城门关闭前便出了城。
侥幸小子没有猜错,在这里侯到了王爷,不然真是辜负了王爷一番美意啊。”
淳亲王半眯起眼睛,再次认真地打量起了郭荃。
昨日他的确故意给了郭荃错误的信息,但并非全如万贯猜测那样,是为了避开郭荃。
事实上,淳亲王的打算是,如果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