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与身旁的公爵,自然也不可幸免。
简直和虾米没两样的莉莉丝他们,没有招架之力地被海中的帝王吸收,成为其养分。
“想起来了……”
是冥府之力。雅蕾丝从头到尾被滥用、激发的能力,都是出于莱夏血统的冥府之力,说白话点,对方活用并设想好了大局,因为对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莱夏啊。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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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越来越模糊,冥府的瘴气已经侵蚀到这种地步了吗?
为什么自己会没想到,自己与莱夏他们都中了对方的诡计,实际上对方打从一开始就没想交手,而是着重步步为营啊。
真的——太大意了。
出发前,米蒂亚才特地语重心长地交代要小心这次的敌人,毕竟与那时的魔物一样,来自未知大陆的威胁,没有人会知道他们的目的、能力与战术,结果……
——我是谁?
对自己感到失望之余,更多的居然是连忙问自己,自己究竟是谁。
过量的冥府瘴气洗净般,将自己的全身都清洗得干干净净,就连自己的名字、经历与价值,也是洗涤的范围。
来自教会对新的信徒的洗礼,雾刃已经沉溺于其中。
当自己载浮载沉于瘴气的汪洋,脑中走过的走马灯,将他拉回了另一个现实——那就是自己在那天离开赫丽贝尔家,途中被默拉特拉制止。
“雾刃,坐啊。”
“你到底想干嘛?”
实在是搞不懂这家伙的逻辑与思想了,虽然基路伯也很莫名其妙,但他好歹是顺从自己的脾气与趣味,默拉特拉不只在这之上,又都不按牌理出牌。
当雾刃被默拉特拉强拉进他私设的临时孤儿院,这个五贤老之长就只道出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不留白,也不啰嗦,以至于雾刃更难懂了。
话说回来,说是孤儿院,这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当然也没有桌椅与摆设,是一栋毫无悬念的空屋。外头挂了孤儿院的招牌,只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摸着稍有陈旧痕迹的墙面,默拉特拉别有意图地问了。
“什么怎么样——”
“是不是一无所有,又有一点肮脏混乱的错觉?”
“你是指什么?我现在的状态吗?”
“如果打上一场,就能让你了解我想对你表达的话,那我愿意这么干,可惜现在的我是五贤老之长,不能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