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过目了晚餐材料后,随即就将重点放在那两只盖斑斗鱼身上了。
“乔凡尼,那是什么?”
“斗鱼啊。爸爸买给我的。”
“你要养吗?”
“我要养啊。”
“不行。”
挥动手中的菜刀,利落地切起砧板上的菜,母亲斩钉截铁地否决了。这个家虽然是父亲一手把持,任何的事情还是得经过母亲的同意,因此这时父亲不能说话。
“为什么!”
“上个月是天竺鼠,再上上个月是蜥蜴,半年前也有一只九官鸟,乔凡尼,有哪只你养超过半个月?不是搞丢,就是腻了弃养。”
每当母亲点出一个黑历史,乔凡尼有如被千斤槌痛砸,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然而这些都是事实。乔凡尼对宠物的喜好很多元,直白点——喜新厌旧。
“但是……买都已经买了,总不能退回去?”
“不能退啊?”
“可……可以退。爸爸!”
说不赢母亲,乔凡尼自然就得祭出另一招了。说是母权至上的查普莉尔家,实际上那都是父亲没有展现身为男性的尊严,也就是说这件事还有扳回一城的空间。
“提埃坡罗,就让她养吧。”
“可是,老公!”
“有的时候在错误与习惯中尝试,也是一种成长与学习的表现。”
喜欢多管闲事的母亲,这下被将军了。尽管表现上仍不能苟同,不过似乎是看在乔凡尼天真地望着鱼缸中的斗鱼们,所以被征服了。
然而,正如母亲对乔凡尼的了解,那两只盖斑斗鱼也在一星期后,因为腻了所以放生了。
一直到妹妹巴蒂斯塔的出生,乔凡尼对“宠物”的心态才有所改善。那一年乔凡尼八岁,是她第一次体验姐姐的身分。
不管巴蒂斯塔到哪里,乔凡尼就紧跟到哪里,可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对于这点,已经吸收过数次名为乔凡尼教训经验的母亲,讽刺了几句:
“乔凡尼,你可别又玩到一半厌倦了,放生你妹妹喔?”
“才不会呢!妹妹与以前养过的那些宠物不一样,好可爱又好好玩!”
“所以,那时的盖斑斗鱼不可爱?”
“也……也很可爱啊?只是比不上巴蒂斯塔。”
“乔凡尼,当你结巴、反应迟钝时,就是你心虚了。”
不只是母亲,这次就连父亲都一并说起教来,唯一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