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鸡身中符咒,没有再对宋遇撒野,而是瑟瑟发抖的飞到了宋遇肩膀上,爪子死死勾住她的衣服。
宋遇心疼自己的衣服被勾出好几个大洞,打了彩鸡一巴掌:“势利眼,给我撒开!我看你是想被炖了!”
彩鸡任她打骂,就是不撒手,甚至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今天是非赖上她不可了。
顾北奇道:“看来这里大有古怪,连一只山鸡都吓成这样。”
彩鸡一听他说山鸡,立刻瞪着自己的黑豆眼:“老东西,老东西,老东西!”
顾北奇听它说话,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情不自禁的摸了一把自己的面皮。
他老成这样了?
不应该啊,他实在还不到四十啊。
难道是气质老成?
“闭嘴,”宋遇打了彩鸡一巴掌,“这是解密司的小獬豸。”
顾北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能分辨真假的小獬豸?”
就这秃毛鸡?
这可真是太震惊了。
这么一打岔,刚刚酝酿起来的警惕之心消散不少,两人继续往里面走,彩鸡一看他们竟然还要去送死,顿时吓成了一只鹌鹑,又不敢自己离开,干脆装死缩进了宋遇胸前。
宋遇挺着自己波澜壮阔的胸,走的十分小心,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虫鸣鸟叫一概听不到,树枝被踩断时发出的声音不断回荡,越发显出来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不远处,忽然亮起一点红光。
是红色灯笼里映照出来的光,没有人影,没有任何动静,就这么突兀的亮了起来。
这一盏灯一亮,照的四处一片通红,往前一望,就见官道两旁有了山壁起伏,隐隐能看到屋檐飞翘,在灯火和夜色之中高低起伏,宛若山岗。
驿站就在不远处了。
这灯火来的诡异突然,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不敢动,但是还要动。
顾北奇很有老哥哥的自觉,走在前面,十分警惕,然而驿站看着已经离的不远,他们走了一阵,竟然连驿站的边都没挨到。
两人停下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知道这是鬼打墙了,急需要一泡童子尿。
顾北奇挠头:“你来吧,我这把年纪了。”
宋遇拍了拍胸脯:“我是童女,不是童子。”
早知道这样,应该把苏勉带过来的,这个人十分珍惜自己,至今没能找到奉献出去的对象。
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