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浓黑的墨汁从他手中竹管上滴落,他将古墨研磨之后,藏在了衣袖中,现在还剩下一点。
“是我,不过我没有和许观合谋,只是借他金蝉脱壳。”
每一个人他都不会放过。
宋遇冷眼看着他,觉得这个人的脸上好像戴了许多层的面具,你永远都不知道究竟哪一层才是真正的他。
“汩汩”之声在寂静的黑暗之中响起,化骨和墨间狱搅在了一起。
在吞噬活物上面,只要化骨碰得到的,可以说是未缝敌手。
宋遇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杀人?”
一阵夜风呼啸而过,夹着凌晨的花香和雾气,街道上很快就只剩下宋遇一个人。
她饱了。
前所未有的饱。
连同化骨也是一样,从前的种种吞噬都只是浅尝辄止的敷衍,只有这一次是真正的饱了。
灵就是要吃人的。
连同宋遇也发自内心的感觉吃饱了,她摸着肚子,这种饱胀感让她彻彻底底的露出了真面目。
冷酷、狠厉。
黎明的风吹过,将她单薄的头发衣物通通高高吹起,她身后是黑暗滔天,随风浮荡。
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和刚刚打牌回来的苏勉撞了个正着。
苏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酒酿汤圆,见到她就揭开了盖:“吃吧。”
宋遇很痛快的一挥手,顺道打了个嗝:“不吃,饱了。”
“吃龙肉了你。”苏勉奇怪的看她一眼,肚子还是瘪的,打的哪门子的饱嗝。
宋遇抵挡不住香气,接过碗:“随便吃了个人。”
“放屁。”苏勉打水洗脸。
“甜唧唧的,坐月子才吃的玩意儿,”宋遇一边吃一边不满,“我不干了。”
“啊?哦,”苏勉头都没抬,“早就该不干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挣不上几个钱,我养活你,扛大包都不叫你饿着。”
他和宋遇在某些方面有共通之处,那就是不刨根究底,而且能屈能伸。
宋遇不以为意,有这扛大包的功夫,还不如去苏家做孝子。
“你又输了?”
苏勉不搭理她,回去睡觉,何止是输了,简直输的惨烈。
运气似乎都随着苏小勉的离开也一起离开,他再也不能无往不利了。
宋遇吃完,一觉睡到中午。
一爬起来,她就往外走,四处溜达,看什么都好吃,看什么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