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啦,也不知变成怎样。”
他此番亡命天涯,最大的遗憾就是临行之前没来的及往镐京城看望昔日的李家军旧部,也没有回过自己的家乡,为此耿耿于怀。
对薛太岁的安排,赵大勇心中感激,低声道:“真是多谢你了,薛帅。”
若非这一趟,我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们李家军的老部旧,也不知何时能见上家乡父老一面。”
薛太岁贼眼一转,啧啧两声:“我这忙可不白帮。要是你家里还有哪位阿秭不怕嫁给和尚做尼姑,你可得替洒家美言几句。”
两人相视大笑。
“若往西去,过了浮仙镇,可抵赤水古渡;渡江之后你向西去白云山,我则带这青阳圣女入镐京城找摄政王。”
薛太岁笑完,正色道:“不过周口店离孟津也不远,又是你家乡,咱们沿着江岸找个无名渡头,雇一条小船摸过江去,那才叫作神不知、鬼不觉,也省的与青阳教、大将军府那帮爪牙鹰犬硬碰硬。
吴猛带着北斗车向西而行,咱两人与他兵分两路,好叫敌人措手不及,在周口店回合。”
赵大勇喜道:“如此甚好!”
只是赵大勇并没有注意,两队分开之时,独臂的吴猛默默的将那个紫檀老木的刀匣给他背到了身上。
再走片刻,忽见路面变宽,一片平坦。远处地平线的尽头,黄土郊道一分为二,可供三乘并行的大路往西,连夹道种植的白榆都高逾三丈,笔直齐整。
东边却只剩一条黄泥小路,没入一片低矮榆林,林畔搭着一间茅顶草棚,模样虽然简陋,篷子里却是高朋满座,似无虚席,路旁还有乡人挑担卖菜,沿路并置鸡鸭竹笼,反倒比西边通往浮仙镇的大路更热闹。
薛太岁指着草棚笑道:“看来你家乡虽是小地方,乡人却十分勤奋。咱们去歇歇腿,喝碗茶水,顺便打听一下消息。”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车后一阵马蹄嗒嗒,三骑碎步而来,当先一人大喊:
“让开、让开!挡了爷的道,仔细你的狗腿!”
赵大勇心下冷笑:“洒家打狗专吃狗腿肉,看看是谁该仔细!”
不欲生事,将蓬车停在路旁。
谁知那骑马的疤面大汉“吁“的一声勒住缰,持鞭一抽车柱:
“你这车瘸的么?要学王八挡路,仔细你的脑袋!”
横过鼻梁的斜疤隐隐泛红,似正呼应着主人的腾腾怒火,恍若一条肥大扭动的滴血蜈蚣。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