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黄莺一般悦耳动听,阵阵低沉,片刻高昂,绝然是一片春季盎然之色,料想那发声的女子定然是绝美,也必然通晓各种音律,就是宫廷女官,能胜其者也不多见。
屠彬此刻起了争辩之心:
“小女子口说大言,想你年纪轻轻,才有多大见识,本朝禹献皇帝天聪圣明,治下文武足备,故而可享此花花江山。
青阳教韩五庚不过自封的草头天子,到处扇动饥民流窜,以妖法逞不臣之心,说什么民贵君轻,难道这些刁民聚众生事,攻打县城就是合法的行为吗?
青阳教匪所到之处,杀官造反,荼毒天下生灵,说朝廷军队与青州马匪无异,我却问你,难道青阳教造的杀孽就少了吗?若是你们这些教众,一个个奉公守法,本王又何必率领这几万大军,日费万金,与尔等争杀多日。
你一介女子,量也造孽不甚,孤王不与你计较,但是须跟随本王进京,面见天子陈述尔等的过失,到时候自有大理寺亲自问案,谁是谁非天下自有公论。”
那女子噗嗤一声冷笑:
“天下自有公论?敢问这天下是何人之天下?民为何人之民?官为何人之官?摄政王手握大权,难道竟然把天下苍生和万岁的恩望对立起来而谈吗?那小女子敢问摄政王,您又是怀了一颗什么样的心思?难不成与金銮殿上那称孤道寡的禹献皇帝,要分庭抗礼吗?”
这小女子言辞犀利,句句戳中要害,摄政王屠彬本来胸怀天下,志向甚高,素有肃清寰宇,并吞天下以窥王室之意,此刻被一小小女子说破,不由得胆战心惊。
偷眼环顾左右,但见都是自己的亲兵卫队,稍稍安心,但是看见燕须陀远远向这里眺望,暗叫不妙,莫要别燕须陀听了去,可是大大的不便。
屠彬知道越发拖延下去,对军心必定不稳,若是哪个暗探再将此间的行藏报告给当今圣上,御史们的口诛笔伐那是吃不消的。
于是乎大怒:
“呔,无耻妖女,已然城破将亡,还在这里妖言惑众,你就不怕本王将此地付之一炬吗?”
那娇媚的声音又起:
“摄政王手提数万大兵,连我一介女流尙不敢见,又如何能夺取天下,可笑呀可笑,世人都说的英雄人物,原来也是闻名不如见面。”
屠彬远非是毛头小伙子,区区几句激将法的言语并不能使她如何。
奈何那女子的声音仿佛有一种淡淡的幽怨之感,让人欲罢不能,屠彬非要揭开此人的真面目不可。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