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只见薛太岁已经抱着一坛子美酒大踏步走进大帐,身后跟着一个淡金面皮的岳武彰。
被人当众揭破面皮,自然是十分尴尬的事情。
刘知节已经将一张白脸涨的通红,一旁的张燕却奇怪为何薛太岁只带了一个随从就敢来拜火教的中军大帐。
薛太岁浑然没有将这里当成是外人的地盘,直接席地而坐:
“刘家兄弟,老张兄弟,哥哥远路而来,不妨吃喝一番,而后厮杀可好?”
他这一番直抒胸臆,刘知节还在狐疑对方的打算,张燕却早就大声叫好:
“你带来美酒,我们这里有大量珍奇食材,正好吃喝一番再去争斗,不强似你琢磨我来,我琢磨你。”
说罢,已经打开了封印口,自行饮了一大碗:
“好酒,好醇厚的羊羔美酒。”
薛太岁起身:
“既然有了食材,正好让我这火头军的厨师前去鼓噪弄一番,岳家兄弟,且随我来尽享烹饪之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帐,自行烹调饭菜去了。
张燕见二人出了大帐,一近身在刘知节耳边言语:
“这红毛贼只领着一个人到此,正是你我的机会呀哥哥,一会儿酒席宴间,我以舞剑为由,将此二人拿下,岂不比攻打卧牛峰来的快当。”
刘知节略一沉吟:
“不可,焉知他不是有备而来?况且薛兄一向有恩于我,我若如此待他岂非恩将仇报?”
张燕一晃荡大脑袋:
“哥哥,你怎的如此迂腐,难不成真是读书读傻了?
这是两派交锋,只有胜负可论,哪里来的什么恩仇,再说我只要擒下此二人,又不是要他们的性命,你何必如此婆婆妈妈。”
刘知节还有犹豫,薛太岁早就拖着一大铁盆的野猪炖粉条走了进来。
“闻闻,这香气,几层重粉,离别了几年,都不知道刘兄弟当下的口味了。”
岳武彰也跟在身后,端过来花生米、鹌鹑蛋火腿拼盘、红烧仔排、还有一只黄河醋鲤鱼,再有就是些新鲜蔬菜瓜果。
张燕跳将起来,照着薛太岁肩头就是一个冲拳:
“行呀,红毛贼,你这厨艺着实不凡呀。”
这下看似打招呼的热情,里面却含了六分力道,若是常人早就被这一拳打飞了出去。
薛太岁却是浑然不觉,立在地上稳如泰山,咧开大嘴笑道:
“行与不行,一会入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