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薛太岁扔下周全宝,顺手一张,城墙边的卫兵手中的长戟一下子脱手而飞,硬生生让薛太岁隔空夺了过来。
那长戟原是枣木的杆子,被薛太岁轻轻一折,“咯吱”一声,立时折断。
薛太岁嘴里嗤笑:
“这玩意装个门面,给谁看呢?”
城门兵将武器被夺,位属失职,此刻吓得卫兵急忙翻身跪倒,磕头不已。
周全宝讪笑道:
“薛头儿,我们这些仪仗兵,图的就是个门面,哪里用得着真刀真枪?
上一任的赵军门专门让我们这么弄得,也省了长官的心思不是?”
薛太岁冷哼一声:
“前任的官如何咱不管,从现下起,虎贲卫全都给咱换了真家伙,不是直接受命于皇帝吗?皇帝陛下出了状况,何人敢负责?”
周全宝咽了口吐沫:
“可是,这么多年来还不是相安无事?谁没事敢来这里找麻烦呢。”
薛太岁怪眼一瞪:
“那可说不好,步军统领衙门、镐京府的差官、左武卫军、金吾卫到处都是硬茬子,万一他们哪天做反,咱们还能干看着不成?换,把当今最好的军备全都给咱换来。”
周全宝嘿嘿笑道:
“薛头儿,您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换装备,八千虎贲子弟那是要银子的,这银子从哪里去弄?”
薛太岁哈哈大笑:
“银子?天下最不值钱的就是银子,王八蛋似的,花了还能赚。
守着城门,能没有银子嘛?
打明儿开始,谁从咱们这洛水门过,就给我收关税,人头关税,不论官职大小,不论贩夫走卒,一个人五十两,不给的不让过!”
周全宝一吐舌头:
“我说薛头儿,您这么干请旨了吗?听说过有收佃租的,有收市场税的,有收工矿银子的,但是没听说过进个门要收费的。”
薛太岁一笑:
“请旨?那些收税的官保护陛下吗?
这是保护陛下的差事,陛下能不同意?
你刚才不是说咱顶头没上司嘛,这点事咱还不能做主?”
周全宝吓得一缩脖子,肠子都悔青了,暗想原来在这里等着截我的话头呢。
“圣旨到,薛太岁接旨!”
两人还在闲聊,紫衣太监宣纸
“今闻朝廷边疆不宁,四海不静,本朝以武立国,以文取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