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着薛太岁:
“你这鬼大叔,平白冒了出来,好,念你救驾有功,朕封你为大将军。”
薛太岁嘴角一挑:
“你这可是犯忌讳的大话,你当了皇帝吗?”
这一问,孩子脸上的神色却是暗了下去,抹了一把脸:
“你要找陈太后却是走错了方向,这里是靖和宫,太后在西宫,你往西边越过两间宫殿便是。”
薛太岁大次咧咧往地上一坐:
“我说是要来找陈太后吗?”
小孩眼睛一亮:“这可奇了,像你们这样夜晚不走正门的江湖奇人异士,不都是来找陈太后的吗,天下第一大美人呀。”
薛太岁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突然发出“咕咕”的响声:
“咱是饿了,你可有些吃食?”
小孩站起身子:
“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拿一些,别随便乱跑,碰见了金吾卫或者巡查太监,麻烦很大。”
说罢径自走了。
薛太岁见他小小年纪,心思却紧密,不由得一乐,暗道这是谁家的孩子,鬼机灵鬼机灵的,却也知道宫中如此多的规矩。
不一时,小孩拿来一个三层食盒,他人小提着颇为费力,打开来看却是一盘子辣子鸡丁,一盘子土豆丝,还有一条烤羊腿,四个馒头和一壶酒。
薛太岁食指大动,虽然菜肴乃是剩饭,已然凉了,薛太岁却管不得许多,大吃大嚼起来,不一时竟然全都吃光,一壶酒已然下肚。
薛太岁昂身站起:
“一饭之恩,日后再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一本正经:“我乃大行禹僖皇帝钦封的尚官人,禹献是也。”
薛太岁一听顿时一愣:“大行皇帝?那当今皇帝是谁?”
禹献仿佛看白痴一样瞟了薛太岁一眼:
“我家兄长宏灵皇帝呀。”
薛太岁一直在金阁寺修炼,而后返回诏狱,对天下之事一无所知,此刻清了清脑子:
“大行皇帝如何去世的?他年纪轻轻,怎会如此短命?”
禹献一摇头:“
我家父皇据说是被丞相赵无咎害死的,但我总觉得不是,前朝旧事了,任谁也说不清楚。”
薛太岁顿时愣住了,他心思细密,极富权谋,这些朝廷争斗他已经推理了个七七八八,此刻突然又问:
“那前朝镇北都督李崇信身在何处?”
禹献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