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举过一盏茶杯:
“李都督,你可是让奴家好找呀,陛下说了,先让李督喝口水压惊,然后奴家要传圣上的旨意。”
李崇信惊疑不定,酒也醒了大半,一指旁边的黑瘦子:
“这位官人是.......”
白圭一笑:“他是当朝白贵妃的远房哥哥,唤作白伟良,今儿刚被陛下点了兵部左侍郎,久闻李督乃是本朝大英雄,陪奴家来观瞻英雄风采。”
李崇信一笑:“往事前尘,再也休提,好吧,李某喝了茶水请两位告知来意。”说罢,举起手中茶杯就要喝茶。
“大官人不能喝,他们是来抓你的!”
一旁的刘知节故意碰了李崇信手臂一下,“啪嚓”一声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白圭早已经吓得脸色更加白了,好像阴曹地府的无常,却用手帕捂嘴,已是尴尬,床上的白伟良此刻微动,右手不自觉去摸腰里的夸刀。
李崇信心下不悦,暗道这孩子刚才答对颇有几分见识和气度,怎的现下如此孟浪,到底是乡下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被我夸了几句就不知所以了。
于是脸色阴沉道:
“你胡说些什么,眼前两位都是当朝的大官人,如何能暗害李某,就算陛下有旨让李某当即自刎,李某也不会皱眉头。
况且你如何得知他二人不怀好意?真真是孩子话,还不退下。”
说罢一甩袍袖。
刘知节仍旧是死死抓住李崇信的臂膀不放:“他们真的是坏人,我,我不能说,但是他们是坏人。”
这一句话却把李崇信和在场众人都闹懵了,但是李崇信见刘知节如此笃定,暗暗瞟了一眼白圭和白伟良的举动,心下也加了防备。
“李督,不错,我二人是来拿你归案的,只是没有圣旨。”
一旁不懂声色的白伟良此刻终于开了口。
李崇信这才转回身来,一对俊目盯着白伟良:“那阁下可有刑部公文?”
“没有!”
“可有大理寺手谕?”
“没有!”
“哈哈哈哈!”李崇信仰头大笑:“无罪而抓,李某可不可以认为二位是在矫诏行事呢?”
白圭公公此刻见已然闹翻了,也没什么可遮掩的,咳嗽了一声:
“并非矫诏,我二人是奉陛下密旨而来,陛下说了,李都督劳苦功高,不适宜用旨,若是李督问起来,就告诉他,朕无旨给他,让他自己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