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岁将腰间蜀山掌门令牌放在桌子上:“劳烦两位牢头把采石场的工人集合,咱却要挑选几个精壮,给朝廷公干。”
邢氏兄弟刚才看薛太岁还满不在乎,顷刻之间就拿出令牌压人,虽是不爽,但也无可奈何。
邢如虎没奈何,拿着铜锣去采石场招呼人。
邢如龙依旧陪席:“哎,说来也怪,自从你去了锁妖塔,场子里的工人们就没了兴致,整日里干活也不如以前勤快了。丁天庆和张大廉这两个小子也失踪了,可不是咱们隐瞒不报,实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刚要回报,恰巧你来了。”
薛太岁早已想到了那个埋藏励剑石的坑道,此刻却不说破,嘴里打着哈哈:“无妨,咱索要的工人并非越多越好,两位弟兄失踪,自有你们兄弟主事掌管,咱不是来查案的。”
邢如龙这才心里的石头落地,频繁敬酒。
几声锣响,采石场的工人们离了手里的家伙,等着听信儿。
薛太岁大步流星来在当场:“各位弟兄,承情你们看得起咱,推荐咱入了锁妖塔。如今,咱福大命大造化大,不但无恙归来,还给你们带了个好差事,不知你们可愿意弃了奴仆之身,随咱去寻个富贵?”
大家伙本来对于薛太岁挺身而出,冒死领取斋月任务一事心存感激,此刻见他不计前嫌,又说有富贵,如何不动心?这些人本就是江洋大盗、海洋飞贼,不怕死的多了去了。
此刻纷纷大喊:“薛兄弟,你有话就说吧,我等虽然贱为劳役,却没一个是孬种。”
薛太岁赞了一声:“好,既然如此,咱明白话讲,当今朝廷有令,命咱带领蜀山弟子攻取马边城,咱急缺人手,只好从众位弟兄之中挑选能人助咱一战。大了说为朝廷争攻,小了说为自家脱身贱籍,不知道哪位兄弟愿意舍了性命,随咱去战场厮杀?”
一个苍苍老者应道:“薛头儿,敢问你要什么样的人?”
薛太岁神色一凛:“你等不愿意去者,仍旧留下采石,咱是救不了你们了。愿意去者分成两组,两两厮杀,得胜者留,死了的兄弟,乃是自愿参加选拔,恕咱不能给你们抚恤了。”
众人一听哗然,这是捉对厮杀的淘汰呀。
邢如虎在一旁听得脖子里冒凉气,拉了一下薛太岁袈裟白袖:“老薛,这等大事是不是要请示一下蜀山的掌教真人们?”
薛太岁瞥了他一眼,拿着腰中的掌门令牌,晃了晃。
邢如虎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言语。
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