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游目四顾，他见漫山遍野已是狼藉一片，入目所见皆是粗细不等的紫雷，而每一道紫雷下方，都有一道惨叫的人影。
还有几道紫雷如同手腕粗细，所笼罩的身影气息较为浑厚，想来应该是几名长老。
夜归辰估计，逍遥观至少有两成弟子没有逃掉。
对于那些弟子，必然大多是都是无辜的，他们之所以没有逃走，或许是甄风流的嫡系班底，也可能是对人生完全失去希望，主动留下等死的人。
夜归辰没时间去同情别人，天下间的不平事太多，他不可能见一次就管一次。
今次之所以对逍遥观出手，只因焦家与苍云道宗关系莫逆，且焦老救过他性命，权当报恩。
“轰！”
第三波劫雷降临，至今还撑着没死的弟子只剩不到三十人，几名长老已是皮开肉绽，仅凭最后一口气在坚持。
“小畜生，你为何对我逍遥观行如此灭绝人性之事！”
甄风流浑身浴血，气息萎靡，或许是自知无法逃过此劫，不想做个糊涂鬼，突然对夜归辰吼道。
“灭绝人性？”
夜归辰缓缓走近，目光中毫无怜悯，问道：“你可记得一名叫焦梦龙的弟子？”
“焦什么龙？”
甄风流闻言一怔，满脸茫然之色，实在想不起来今日的大劫，与此人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祸害的人命太多，连自己也不清楚每一笔账了吧？”
夜归辰嗤笑道：“真要说到灭绝人性，小爷怎么比得上你们？修炼邪功，毁人清白，对无辜的弟子出手狠辣……”
他数落几句后，简单讲了一遍焦梦龙的遭遇，甄风流眼中总算闪过一抹恍然。
在此过程中，第四波劫雷劈落，死死支撑的三十余人尽数殒命，连甄风流都仅剩最后一口气。
“轰！”
没过多久，第五波劫雷从天而降，甄风流在一声叹息中，整个人化为一堆焦炭。
“我也该集中精力来渡劫了！”
夜归辰深吸一口气，看着苍穹之巅愈加厚重的黑云，声音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