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凶是谁,白景音声音里都带着兴奋。
可事情哪会那般容易,
李嬷嬷摇了摇头,
“奴婢当时实在太害怕了,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放肆,哪里还敢去看外面
的情形。”
“这么说也是……”
在稍微的失落了那么一小下后,白景音没有放弃,继续追问下去:
“或者你有没有听到什么说话声,或者是挣扎打斗的声音,事无巨细,都一定要回想起来告诉我。”
可遗憾的是,
哪怕放宽了限度,
也仍旧没有新的进展。
“奴婢全程都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应当来的只有一人,是男是女却不能判断。也没有娘娘所说的什么挣扎打斗声,从那人来到离去,奴婢只听到了‘扑通’的一声落水声,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后来奴婢又在那石穴,里足足藏了半个时辰,确定那人已经离去后才敢出来。当时漆黑一片,也没有顾得上回头看看池中,东西也没有拿就赶忙往飞霜阁跑,忐忑了一夜,第二日听到宫里闹了起来,原本担心是自己私自拜祭的事被揭发,可打听之后才知道事情远比这严重的多,竟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发生了命案。”
“当时大理寺的人有在宫中征集线索,你既知道这些事,为何不去奏报呢。”
赵焱问,
“回大人的话,奴婢本就做了违背宫规的事,自保都难又怎么敢冒着被揭发的风险去管其余的事呢。到时候若问起为何在那里,难道要照实回答不成?”
“而且客观来看,真凶未定,那到过那里的李嬷嬷便成了嫌疑人,很有可能最后还会成为替罪羊,不说也是正常,说了反而奇怪。”
白景音表示理解,
换做是她在那个处境,估计也是会置身事外吧。
“事发之后,奴婢越想越怕,便用存下来的一点银钱买通了太医,所幸把自己关在房中,想要躲过这场风波。但是没想到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让娘娘找到了这里。”
看到白景音的表情十分沮丧失落,李嬷嬷生怕因为自己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白景音一时气恼又推翻了之前说的,不愿放过自己。赶忙表明道:
“没能给娘娘什么有用的信息,奴婢实在是惭愧,可奴婢当真只知道这么多,绝没有半点的隐瞒。”
“我知道。其实我还想跟嬷嬷做一个交易,不知道嬷嬷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