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思考太多时间脱口便道:
“奴婢只是染了会传染的急症不方便出门,却不是病重到下不来床。成日里困在屋中也无聊,这才看看院中发生了什么事。”顿了顿,又道:“娘娘既然知道奴婢这病会传染,还要将奴婢抓来作甚,若不小心被传染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确实,值得嬷嬷你花银子收买太医编出这‘传染病’的托词,又怎么会是简答的闹着玩呢。让我猜猜,能来这里看诊的必然是太医院里最不受重用的小角色,对于这种人,你只要花些银子,再想出来一个诸如‘自己想趁着身子不适多休息上几日。’无伤大雅的借口,想要达成目的不适很简单吗,我说的对不对。”
李嬷嬷没有回答,
但她的心却凉了半截,
难以置信的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位静贵妃竟像是会读心一般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的所想所做说了出来,让一切都无从隐瞒无所遁形。
她紧紧的捏着衣袖,
“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是吗?原本我是不想浪费许多时间的,毕竟有没得浪费。但既然李嬷嬷这么坚持,恰巧我身边这个宫女的医术堪比太医,那到底有病没病,病重病轻的一诊便知。”
白景音挑了挑眉,又换了一个方向翘起腿,
“当然了,若最后的结果证明确实有人在说谎,那她也得自己承受着结果可比自行交待要重的多。”
说话到这里便等于抛出去了一个问题,让李嬷嬷自行选择。
李嬷嬷此时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目光游移,
仿佛在进行着剧烈的心理斗争,
说与不说,
有时候看似简单,
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却是处于事外的人无法想象的。
“嬷嬷,方才我们娘娘让如兰退下且不许对任何人提及,其实就是为了嬷嬷的安危考虑,想要将一切私下暗中进行,嬷嬷难道看不明白吗。”承影在旁边劝说着。
“不错。”白景音也开口道,“而且我也只想了解我想知道的那部分事情,至于其他无足轻重的,我也没那个功夫追究。若是这么说还不足以让李嬷嬷开口,别无他法,我也只好一切公事公办。”
这一招先礼后兵,同时也像下了最后通牒一般,不给李嬷嬷犹豫的机会。
“奴婢说。”
果不其然,
权衡利弊之下,李嬷嬷还是屈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