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罪行都将烟消云散,
就算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知道是自己派人行刺的又如何,一日没有证据,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你——”
白景音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差点就想上去拎起凌相的领子,给他几拳。但被元睿明拦了下来,
“你冷静一点。”
袖子被元睿明死死拽住,白景音想冲动也做不到,最后只得作罢,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将凌相千刀万剐以泄愤。
一出权臣与皇帝间的博弈,
最后就已血染太和殿画上了句号,
看似是元睿明拿凌相无可奈何而处于下风,实则按照与白景音筹谋的那般,也从凌相身上讨回了不少的利息。
“这次的‘误会’虽与丞相无关,但让扰乱了前朝后宫,使得谣传横生,以及视察之罪却不能不追究。”
更换好明黄色龙袍,系玉绦,踏宝靴。此刻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的元睿明,又恢复了往日傲然睥睨的君王模样。
白景音在殿下瞧着他,
忽然有种微妙的感觉,在他是元宝少爷的时候,好像能够成为自己的伙伴朋友;但变成皇上之后,距离一下就太过遥远,不由自主的就隔开了一道鸿沟。
也从朋友,
再度变为了君臣。
“微臣知罪,求皇上责罚。”
然而这出戏还不到落下帷幕的时候,凌相能接受的这般坦然,是因为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皇上根本就不能在这个阶段重处凌相,撕破脸面。
果然,
由太后出面给了台阶,
“皇上无事便是最好的,况且皇上不在的这段时间,许多事物也是倚靠丞相,功过相抵,就看在哀家求情的份上,免过重罚吧。”
“既然母后都这般说,那就罚俸半年,令拿出五百两以作赈灾只用,也算是凌相那些天灾人祸的百姓尽一份心意。”
“微臣谢皇上太后轻恕,必心存皇恩之浩荡,今后也会勤加勉励,务必使得此次的失误不会再犯。”
凌相俯身叩拜着谢恩,
话里却意味,却别有深藏。
白景音深呼吸着,才将心中涌起的那份不甘心压下,朝白毅使了个眼色。白毅微微颔首,上前躬身道:
“启禀皇上,微臣还有一事要奏。”
“将军但说无妨。”
“丞相固然无大错,但依臣所见,骠骑将军此次所作所为却是大为不妥。于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