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上来就撇清自己儿子的干系,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竟还预备反咬白景音一口。吹胡子瞪眼的质问道:
“说起此事,那宋琮即便有罪好歹也是个翰林,自该交由刑部发落审问,娘娘动用如此残酷的私刑,传传出去就怕不惹人非议吗。”
“动用私刑,啧啧,却是,论起罪来都快赶得上大人您了。”
白景音咂舌道,表情看上去却十分轻松,
“宋大人,还有人这么关心你,听到之后是不是非常感动呢。”
说罢,门被推开,方才那蓬头垢面的犯人就被带了上了。林倚定睛一看,却是宋琮无疑,虽然面容憔悴神情惊恐,但身上的皮肉都还完好无损,甚至连头顶也没半点伤口。
“这怎么会,方才明明已经——”
“林大人想来智取高雅,恐怕不知道在民间百戏中口技之精妙也令人叹为观止,至于大变活人,也是最基本的戏法了。”
白景音又顺势解开了宋琮的穴道,宋琮跪在地上,虽能说话,可事已至此罪刑算是板上钉钉,除了瑟瑟发抖,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元睿明看着白景音一副样样自得的模样,心情也稍有缓解了些。
先是让宋琮不能言语,再让口技艺人模仿出他的声音将罪责推卸在林奭身上,激怒林奭,开始狗咬狗。
真不知道白静音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这种鬼主意总能一个接着一个,怎么也蹦不完。
“现在人好好的在这里,若林大人觉得哪里不妥,大可以再送去刑部审问审问。”白静音转向宋琮,十分诡异笑着,压低声音道:“但相比宋大人对刑部的手段也有耳闻,估计不会比方才灌水银的法子温柔上许多。”
宋琮早已被折磨的精神衰弱,如今听到又要从头再审,或许还会真的被酷刑折磨,他哪里愿意,所幸放弃了挣扎:
“罪臣不敢再期盼,林奭所说的,都是事实!”
就算是死,也好过被折磨后再死。
“罪臣也是,坦白从宽,只求皇上能饶恕一命。”林奭苦着求道。
林倚一看宋琮与林奭都已经溃不成军,心中既恨又怒,却仍不放弃,指着他二人骂道:“宋大人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要来陷害老夫,还有你,这个不肖子,被吓一下就将自己没做过的事认下,如此没有骨气,简直不配做我林家人。”
“爹,都这个时候了,你……”林奭苦着脸抱怨道。
“住口!”
林倚被气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