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虽紧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一股寒意再向她靠近,她瑟缩成一团,不住的发抖。
“是我,何必吓成这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宋玉雪试探性的睁开眼。
只见白景音拾起了跌落在地上的那盏灯,幽幽的瞧着她,似有若无的笑,冰冷的眼神,竟比鬼魅还可怕上几分。
她看了片
刻便转身往里走去,像没事人一般一盏接着一盏将屋中的灯全部点燃,照得如白昼般明亮。
“这样亮堂堂的多好,你说是吗。”
白景音蹲下,瞧向面前依旧缩在地上的宋玉雪,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而宋玉雪眼神却比方才还要恐惧,在她记忆中,从没有见过白景音方才那般可怕的表情,哆嗦道: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人是鬼。”
“这问题问的倒怪,早上分明还与你一同吃粽子玩笑,怎么你便觉得半日的时间,就能让我由人变鬼了呢。”白景音偏着脑袋,似笑非笑的说。
“不是有句话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吗,我与你的交情,即便真化作厉鬼,你也不该怕的。”她压低声音靠近宋玉雪的耳朵,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这一句,却像让宋玉雪紧绷的神经断掉的最后一击,
“够了!”
她卯足力气推开白景音,神情全然不似从前般温柔可人,
“别再这样折磨我了,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何苦如此吓我。”
“要直说吗?”
白景音站起身子,拍了拍衣角,
坐回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望着杯中翻滚的茶叶,一边撇去浮沫,一边淡淡道:
“谁指使你在衣服上做手脚的。”
事情果然已经败露,
她心中一沉,可看着眼前依旧面色红润活生生的白景音,不免质疑道:
“那药明明只需要一点就……你怎么会没事的。”
“说起来是承影救了我一命,她收拾衣服时不小心沾上了一点,虽不致命却足够显现出症状,我们这才发觉。”白景音品了一口茶,蹙起眉,好苦。
“那人没告诉你这毒药只需要一点便足够了吗?还是说第一次做这种事,心慌手抖,才加多了药量。”
“非得要有人指使我吗,就不能是我自己做的?”她垂下头,任凭乌发散在苍白的面容两边,也顾不得拢起。“为何所有人都这样小瞧我,觉得我是个一点本事都没有的废物